苏星落抛了个花生米,用嘴接住,从谈话里,她才知道那个气盛冲动的善慈死了,而冰莲其实是天罚。
那掌管冰莲的魔主无魍知道这件事吗?释放冰莲是神的指示,还是他自己的预谋?
太凛剑宗可扒的事还不止这一件,食客们说完善慈,又说起关于剑宗的另一件怪事来——
“你们知道吗?这几年陆续死了三大门派的掌门,他们都是从太凛剑宗出来的。”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秉苍,湘阳,懔山。这三个剑宗崛起得飞快,就是因为掌门都是太凛出来的神人,一出世就名扬天下。我当年想拜入秉苍门下,可惜没被看中,谁知道没过多久,掌门就好端端染疾暴毙了,后来树倒猢狲散,门派也撑不起来了。”
“其他两个掌门也接连病死,门派也都散了。”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三个掌门,对外说是染疾,其实是被妖怪给吃了!”
“什么?被妖怪吃了?”
“我侄儿是秉苍的内门弟子,是亲自参与掌门下葬的弟子之一,他看得真真的,说掌门胸口被掏了一个大洞,心被活生生挖走了,血流了一床!”
“真有其事,我也看过湘阳派掌门的尸首,一样的死状。据说,三个掌门都是死于活活被掏心,人哪做得出这事,分明是妖干的。”说话的中年剑修下巴指了指不周山的方向,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就是这山里出来的怪物。”
白练科普道:“这三个,就是当年的五大长老之三,他们肯定也有参与那件事。”
“这么巧,是谁帮咱们报的仇?”苏星落纳闷。
“几个江湖人茶余饭后的闲聊,别当真。”白练少年老成地说,“不过和那三个比起来,你也不算太倒霉,至少好好活到了现在不是吗?”
润了口,苏星落打包好了吃剩下的花生,往不周山方向而去。
没走多远,又进一片竹林。
渐渐的,照进林间的光越来越稀薄,四周妖气甚重,林子里四处透着诡异。
等到了疯人塔的脚下,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六层的宝塔完全掩映在藤蔓之中,从中传来癫狂的嗤笑声,有的凄惨,有的瘆人,正常人听到,就不敢再前进了。
苏星落大步上前,扣了门,一位黄衣的僧人来开门,想必就是那个守塔的高僧了。
可他实在没有高僧的样子,年轻俊美不说,面上总带着一抹僵硬的微笑,令苏星落想起没了头发的玩偶娃娃。
她礼貌地行了个礼,“请问高僧,可否入塔探访?”
高僧只笑,不说话。
就在苏星落准备说出更详尽的来意时,门彻底被开了,里面披头散发到处乱窜,似人似怪的家伙映入眼帘。
“啊,要进去吗?”白练剑身一颤,“我还没准备好。”
“带你来相亲的吗还要准备?”苏星落大剌剌踏入塔内,里面一丝灵气也感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