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也许不是当他们到达我所在的星球上时,我们已经知道了在空中行驶。但是他们教我们如何从一个星球航行到另一个星球,当时我们还没有那种机器。
阿斯纳如堕五里云雾,晕头转向,仿佛听天方夜谭似的。
我呢,正在发高烧,胳膊与胸部因注射而留下的一处处伤痕疼痛难忍,也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编造故事的。
讲下去吧,他说,想听个明白,除了在空中行走外,他们还做些什么呢?
哦,就和这儿的人差不多。但是,他们始终处于克母恋之中。
他格格地笑道:始终都处于克母恋这么说来,那是一个奖赏的地方呢,还是一个惩罚的地方?
我不知道,阿斯纳。
这颗星球又是两者中哪一颗呢?
两者都不是。这颗星球就是这颗星球,是怎样就怎样的。你出生在这里,而且
存在就是合理
我不是在这里出生的。我是来到这里的,我是选择这里的。
我们四周阴影笼罩,寂静无声。宿舍高墙外面远方乡野的宁静中传来一丝微弱的声音,那是手拉锯的咝咝声,如怨如泣,除此以外,万籁俱寂。
唉唉,阿斯纳呢喃道,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腿,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轻得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们谁也没有选择。
那次谈话后,他就陷入昏迷状态,很快就撒手归西了。我不知道他被送到志愿农场的原因,犯了什么罪、什么过错,他的身份证件有什么问题,我只知道他在普利芬农场呆了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