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我们又谈了一会儿,他问我女人像啥,我觉得难以启齿。以后几天我们彼此都拘谨慎微。两人之间深藏的爱毕竟容易造成深深的伤害。那天夜晚之前,我从未想到过会伤埃斯文的心。
既然障碍已经消除,而我们的交谈与理解仍然不敢越过雷池半步,我就觉得难以忍爱了。因此,两三个夜晚后,我们吃完晚饭;是一顿难得的美餐,喝稀粥,以庆贺我们当天走了20英里;我说道:去年春天,在角落红楼那天晚上,你说你希望多了解点无声语言。
是的,我说过。
你想我教你说吗?
他笑了起来:你想抓住我说谎吧。
如果你对我说过谎,那也是很久以前在另一个国家的事了。
他是个诚实的人,但爱转弯抹角。他被我的话逗乐了,说道:在另一个国家,我也许会告诉你别的谎言。但我以为在我们加入艾克曼同盟之前,你被禁止把心灵语言教授给当地人。
不过,我乐意教,如果你喜欢的话,如果我有这个能力的话。虽然我不是教育家。
有这门技巧的专门教师吗?
有的。但在阿尔特纳星上面。那里的人天生很高的敏悟力,据说婴儿还在胎腹里,母亲就把心灵语言传给他们了。我不知道婴儿们回答什么,但我们大都要通过学习,仿佛它是一门外语似的。
我想他懂得我提出教他心灵语言的动机所在,并且很想学习,于是我们就开始了。
我尽量回忆自己12岁时的学习过程,我告诉他澄清大脑,让其一片黑暗。不用说,他做起来犹如我小时那么迅速,那么彻底,他毕竟是个敏悟的汉达拉人。接着我对他讲心灵语言,尽量说得清晰。没有结果,我们又试一次。由于人只能先听到心灵语言,自己潜在的心灵传输能力被清晰接受的心灵语言所激活,然后才能说出心灵语言,所以我必须首先让他接受。我试了半个小时,绞尽了脑汁。他显得沮丧。我
以为很简单呢。他承认道。我们俩都累得疲惫不堪,那一夜只好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