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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金瑞?

    我站在虚空的中央,眼泪流出来,冻住了眼珠。我说:我害怕掉下去。

    可你套着绳子的呀。他说。接着他走上前来,看前面是否有明显的裂谷。他说:搭帐篷。

    还早呢,继续走吧。

    他已经在取下帐篷了。

    后来,我们吃完饭后,他说:该停住了,我认为不能走这条路。看来冰川走势平缓,一路上都有冰洞与裂谷。如果看得见,倒还可以绕过,可是没有影子,什么也看不见。

    那么,我们怎样到达森希大沼泽呢?

    这个,如果我们再次一直往东走,不偏向南面,那么就可能踏上坚实的冰地,一直走到戈森湾。

    我的看法是,只要还是这白茫茫的天气,我再走20步都走不动了。

    如果我们走出了裂谷地区

    哟,如果走出了裂谷,那就没问题了。如果太阳又出来了,那么你可以坐在雪橇上,我免费把你送到卡尔海德去。到了旅途的这个阶段,我们爱调侃一下。这种调侃往往显得愚蠢,但有时候也逗得对方发笑。我没有问题,我接着说,只是患了严重慢性恐惧症。

    恐惧非常有用。就像黑暗,就像阴影。埃斯文露出了微笑,他的头如同一个剥落的,布满裂纹的棕色面具,顶部是黑色皮毛,面具上安了两颗黑色的岩粒,微笑就是面具上一道丑陋的裂口。真奇怪,白天居然光线不足。我们要行走,没有影子可不行呀。

    把你的笔记本借给我看一下。

    他刚刚记下了我们当天的旅程,计算了里程和给养。他把那本小小的记事簿和一支铅笔绕过夏帕火炉,递给了我。

    我在封底里面那一页空白上画了一个圆圈,又在圆圈里面画了两道曲线,并将符号阴那一半涂黑,然后递给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