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照顾了我两年的那位阿姨做的。”
工藤新一抬起头,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继续道:“她当时说是觊觎我家里的财产,想要把我杀害然后携款潜逃,但我知道不是的。”
十六夜葵觉得他太过平静,愣怔地问道:“那是为什么?”
“是组织安排的。”
当年的他自然不可能推断出个所以然,只知道照顾自己两年的人背叛了自己,想要杀害自己,除了伤心就是无助,长大之后才明白一切。
工藤新一说得很轻巧,不愿意让她感到过于深重的情绪:“莎朗收养我的事情瞒不过组织,大概是看中了我的天赋,想要培养我,但我却只愿意待在夏威夷不肯离开。
“其实莎朗曾经暗示过我两次,可我没有理解,只以为她是希望能带我去纽约生活,每次都拒绝了她,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组织按捺不住出手了。”
他越是轻描淡写那段过去,十六夜葵就越觉得自己的鼻腔发酸,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他的父母已经离开,他好不容易被人从日本这片伤心地带走,却竟然连夏威夷的家都被人为毁掉,她只是听听都难过得不得了。
她不懂为什么命运之轮在他的身上会朝悲剧的方向转动,可是亲身经历的人都好端端的,她却垮着脸也太难看了。
少女咬着嘴唇缓了缓,才接着说道:“所以在那之后,你就被贝、莎朗带在身边,在她的安排下加入了组织吗?”
工藤新一点头道:“嗯。”
其实不仅如此,还因为只有进入组织才有能力为父母报仇,才能让他锁定的每一位仇人付出血的代价。
不过这些,的确都是那一场大火之后才让他想通的,也没有事无巨细告诉她的必要。
“组织……”十六夜葵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组织和叔叔阿姨的事……有关吗?”
工藤新一没有忘记她对自己的身世想象,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案:“有关。”
抽丝剥茧地分析当年的事,组织的确因为想要培养警方势力和安插政界人手而对之推波助澜,但归根结底,有罪的人还是那些利欲熏心的政治家。
刚调查出一切的时候他恨不得让组织和那群人统统都为去世的父母陪葬,但毕竟他的生命中还有莎朗的存在,让他迟迟没能行动,勉强维系着他与组织之间那条岌岌可危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