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后之礼,迎她入宫。”
“什么?爹爹让我嫁给太子?!”
李佳月手中茶盏未握稳,碎了一地。
她眼圈倏然变红,哭着抱住了前来传信的奶娘,“爹爹是疯了吗?太子将我们家害成这样,还将他关进天牢,我再怎么糊涂也不能嫁给仇人啊?”
奶娘也心疼自家小姐,李家可是太子的母家,还不是说抄家就抄家。
这般不讲情面的人,若是将小姐送进宫里还不知会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但宫中已经在拟旨了,箭在弦上,她只能耐着性子哄道:“小姐,嫁给太子不是一直都是您的心愿吗?”
“什么狗屁心愿,之前都是我识人不清!”
李佳月纵使骄纵,也不至于失了气节,“他将我家害成这样,怎么会真心待我,我又怎么能与他生儿育女?”
“正因如此,小姐您才更应该嫁给太子。”
奶娘狠了狠心,将李佳月推开,“太子一直未宣判对侯爷的处置,在这个节骨眼上,您若嫁进宫里,过个一年半载得了子嗣,再吹吹枕边风,或许就能求到恩典救出侯爷了呢?”
这番话倒是点醒了李佳月,她狐疑地瞥了眼奶娘,“不对,爹爹已是阶下囚,太子为何会答应他的请求?”
“这老奴不知。”
“快说!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禁不住李佳月的逼问,奶娘压低了声音道:“老奴猜测,这与宫里的那位珍嫔娘娘有关。”
“珍嫔?”
李佳月这下彻底糊涂了,“就是趋炎附势的绣花草包一个,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奶娘欲言又止,“是太子与珍嫔关系匪浅。”
天色将暗,宫中四处都点起了灯笼。
过了孕反这个阶段,覃如开始出现嗜睡的症状。
她刚打算靠在软塌上浅眠一会儿,殿外却传来吵吵闹闹的噪音。
“放开我,我要见珍嫔!”
“吵什么?”
殿门微启,覃如居高临下地睨了眼被近卫军堵在殿外的李佳月,“擅闯后妃宫殿,佳月姑娘好大的胆子啊?”
李佳月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瞪着她,“不守妇道的娼妇,还我爹爹的清白!”
“大胆!竟然污蔑娘娘!”
月华迈步而出,刚打算上前制止,手腕却被覃如轻挡了一下。
覃如扬起的弧度不变,周围都是陈玄卿的亲兵,她不怕这些话会传出去。
“佳月姑娘这信口雌黄的本事,当真像极了你爹。”她甚至想把这把火烧得更旺,“平侯是因谋逆被抓,满朝文武无一出面喊冤,可见是惩恶扬善。”
“惩恶扬善?”
李佳月冷嗤了一声,“你这种不守妇道,与自己继子私通的人也配?!”
她目光移至覃如腹部,咬牙切齿般怒骂道:“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都不会有好下场”
话音将落,立即淹没在宫道上急促而来的脚步声中。
“李佳月癔症发作,来人!给我把她绑了!”
那抹玄色闯入视线的一瞬,覃如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逼红了眼眶。
“如娘,你没”
陈玄卿抬起的指尖还未触及到覃如的衣裙,就被她无情避开。
“陈玄卿”
那双他最喜欢的眼眸仿佛失去所有神色,支离破碎,“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会把这个故事更完,只是五月份太忙了,搬了两次家,为了一笔笔高额开支努力搬砖中,所以一直没时间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