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瀚轻声一字一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林匪石必须要死。”
那浓重森寒的杀意简直能化刀锋割裂皮肉,贺华庭后脊梁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但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哪里,江裴遗告诉我他在省厅,可是……”
“不都说警察最是重情重义,”舒子瀚低笑了一声,低沉的话音里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有办法让他们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贺华庭重重咽了一口唾沫。
“你先回去吧,继续当你高枕无忧的刑侦支队长,其他碍手碍脚的人我来处理。”舒子瀚眯起眼睛,黑色瞳孔里闪烁着残酷的杀意:“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贺华庭低低应了一声:“是。”
他推开门走下车,被扑面而来的冷风扫了狠狠一个哆嗦。
“华庭,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林匪石听到开门声,抱着一盒草莓味的酸奶走出来,看到贺华庭苍冷到面无血色的脸,心里轻轻“咯噔”了一下,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华庭径直走进屋子没理他,疲惫地坐到沙发上,仰头喝了一大杯水,才哑声道:“舒子瀚见不到尸体不罢休,派人从凤凰山上往悬崖下面找你,发现了当时你们砍断树枝时留下来的痕迹——他应该是知道你还活着了。”
林匪石:“………!!”
“现在他恐怕什么都猜到了,你的所有打算,包括江裴遗还在重光市没有离开——”贺华庭深吸一口气:“不过万幸的是他还没发现我在跟你们接触,没有怀疑我,还有翻盘的机会。”
林匪石短暂震惊之后迅速平静下来,赶紧喝口酸奶压惊,“你刚才跟舒子瀚见过面了?”
“嗯,他在路面上留下了一个沙洲内部很久没有使用过的标记,应该是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贺华庭,”贺华庭的目光晦暗,“如果今天是你去市局,他可能就会发现什么了。”
林匪石:“………”他今天阴差阳错地“偷懒”,居然还误打误撞不小心接上正轨了!
江裴遗靠在墙上,眉眼间盖了一层寒冰似的,一言不发。
贺华庭语气低沉:“南风,我劝你们最好早点做打算,舒子瀚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对生命没有任何敬畏之情,在他眼里,一条命跟一百条命一千条命是一样的,为了逼你们两个现身,他什么不择手段的事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