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他昨晚……

    “好了没？”方修新哑声问。他不是瘫子，全身不遂，对方又揉又捏又摸的，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

    “嗯？”蓝延回神，自己的罪恶之手一松，“好了。”

    方修新起身，有点狼狈。他对蓝延说：“我给你擦吧。”

    “哦哦。”蓝延也不矫情，当即就要脱下背心。

    方修新阻止了。

    “不用。”

    蓝延疑惑，“不是你要帮我擦？”

    方修新看着蓝延白得发光的皮肤，舌尖抵住上颚处，微微发痒。

    “穿着也可以。”他顿了顿，“你觉得呢？”

    蓝延无所谓，直接躺下。

    方修新垂眸，将身体乳倒在手心，搓均匀，然后慢慢覆上对方的手臂，一点点擦开。

    蓝延眯着眼睛，斜睨过去，“你这样的速度得多久？”

    方修新“嗯”了声，“业务不熟练。”

    蓝延笑了。

    两条胳膊擦完，方修新稍微撩开他的背心，隔着一层衣料涂防晒。

    蓝延只觉腰间一阵阵凉意，因为背心搭在对方手臂，时而上、时而下，吹起丝丝缕缕的风。

    “……哈、痒……”蓝延缩了缩，被挠到痒痒肉了，忍不住躲。

    方修新一顿，掐住他的腰，低声说：“别动，快涂完了。”

    “哦。”蓝延撇嘴，“那你力气小点。”

    他给对方涂防嗮多温柔，涂开也没使劲儿，轮到方修新，非要撸下一层皮，搓澡还是涂东西啊？够呛的。

    “够小了。”方修新说，“你皮肤敏感。”

    “没有——”蓝延反驳，“明明是你指腹有茧，粗糙。”

    方修新淡淡地笑，意味不明地说：“比不上你手软。”

    蓝延暗暗给他一脚。

    “翻个身。”方修新拍拍他的后腰。

    蓝延又是一缩，麻麻的。

    他慢吞吞地翻过来，膝盖弯着，背心无意被风拧成褶皱的模样。

    方修新还是重复原来的动作，涂完手臂涂肚子。

    这一回儿，蓝延更加忍不住笑，“别了，肚子你少擦点，痒。”

    “是想分层吗？”方修新说。

    蓝延腰乱动，“冬天就白回来了。”

    “真的？”

    蓝延下巴微扬，“当然。”他其实晒不黑，使劲儿晒就会脱皮、发红，肉眼难见的变暗一点，和别人比起来，依旧白得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