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恳求一边发挥了最大的力气拽着他往卫生间的方向去,谁知距离马桶只剩半步的时候,周嘉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方黎人连连跳脚尖叫,把他像什么脏东西一样推开,饶是这样衣服上还是沾到了一点。她气得想把周嘉翰暴打一顿,再次纳闷原女配是怎么忍受这样一个臭烘烘的醉鬼,还对他春心萌动!
爱情的力量真他妈伟大!
脱下大衣,里面是一件略显清凉的连衣短裙,原着里穿的应该是酒会上作为晚礼裙的那一件小洋装,因为弄湿所以换下了。用这件代替,估计勉强能营造出周嘉翰起床后,看见“单薄衣衫撕碎在地上”那样的视觉冲击感。
转过身,见周嘉翰抱着马桶吐得差不多,她满脸嫌弃地抽出几张纸巾扔到地上,嘴里祈求奇迹发生般念叨:“嘉翰哥哥,你行行好,自己擦擦行不?”好嘛,他又不动了。
方黎人只能胡乱给他擦了几下,两条胳膊插在他腋下,“嘿哟哟”地把他像一件沙包一样拖上床,累得气喘吁吁。
她叉着腰在床边看着周嘉翰那副醉得凌乱不堪的样子,小脸上的苦涩几乎化作实质:天老爷啊,到底哪位勇士对着这样一副尊容爱得下去啊!
她回忆着原着中勾引的情节,深吸一口气,撅着腚爬到床上,露出胸口事业线,脸对着死狗说:“嘉翰哥哥,你看看我,小黎已经长大了。还记得小时候你教我跳舞吗,从那时小黎就对你……呕!”
话没说完,他身上一股酒气冲上来,熏得她打了个干哕。算了算了,她投降!省略吧,没必要的情节统统省略吧!她实在没办法做得全须全尾,她没原女配那么伟大!穿书之神原谅她,阿门!
忏悔完,方黎人寻思着该怎么制造酒后乱性的现场。
她扒下周嘉翰的外套扔在进门的地上,然后又剥掉他的衬衫,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嘴唇补涂一遍,忍着那股难闻的气味在衬衫上留下几个唇印,同样扔在地上。
接着对他下身的西装裤如法炮制,出于少女羞涩暂且留着他的内裤。
到了脱他鞋的时候,方黎人发现这玩意儿还不好拔,跟铁掌似的焊在了蹄上,她以蹲马步的姿势分开两腿站在床尾,两手一起向后用力,屏息凝神一鼓作气——
拔是拔下来了,脑袋收不住地撞在了后面装饰的铜像上,“乒乓”一声,她痛得“啊”地叫了出来。
门外,一站立已久的黑衣男子听见这番动静“噗嗤”一笑,露出会意的淫猥笑容:“哟,这小妮子挺会玩啊!”陈虎南没好气地巴了下他的头,脸上忧心忡忡:“还不赶快敲门,你想看老大被气死啊?”
里面,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的方黎人,脱下自己的内裤扔到周嘉翰脸上,正要将手伸向他的下体时,门铃响了:“您好,客房服务!”
这个点了,哪门子的客房服务?方黎人疑惑地下床,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