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那你了解到的目前有什么符合的案子吗?”
“没有,但是有一宗,总让我觉得有联系,就是何佩仪丈夫那个。”聂诚说完,紧盯着魏远的反应。
“哦!”魏远眼神一顿,说,“像我之前说的,我还是建议你先清晰地回想两年前发生的事,这是目前看来最有帮助的。”
老实说,聂诚始终没太重视这条建议,这半个月来,他从未遵照医嘱认真回想。他觉得哪怕真有一天他被冤枉抓起来,也不会照做。
聂诚心事重重地回家,晚上接到邓汀的电话,“诚哥,小洋楼这边有个喝酒闹事的。”
邓汀跟着他两年了,什么时候喝酒闹事的也要特意知会他了?
“这人看着面熟,好像是海东区分局的姜队。”邓汀说。
聂诚突然头疼起来,“你先看着他,我这就过去。”
十五分钟后,聂诚开车到酒吧门口,在簌簌雪花中辨认邓汀,他正扶着姜准,艰难地朝他招手。
这雪断断续续下了两天,地面上积出一层雪被,最底下那层融化后又冻成了冰,稍有不慎就要被滑个踉跄。
姜准人高腿长,邓汀脚下有冰使不上劲儿,聂诚不得不下车搭把手,两人合力才把姜准送上后座,邓汀再坐到副驾驶。
这会儿他手架在暖风前正反面轮着烤,半天才有点直觉,“这天儿太冷了。”
“刚报了寒潮预警,且得冷两天。我先送你回所里。”聂诚说。
“要不先送姜队回家,我还能跟着搭把手。”邓汀说。
“这里是单行路,得绕一大圈,去所里方便。”
“那一会儿他吐你车里怎么办?”
“让他吐。”
后面的姜准不知是否听到了聂诚的不满,突然低沉地笑起来。
“姜队醒了?”邓汀转身去看。
“发酒疯呢。”聂诚头也不回地打轮入道。
果不其然,姜准笑声渐消,变成了有节奏的呼吸声,睡着了。
邓汀小声说着刚才的情况:“他一个人喝闷酒,喝得有点多,但也好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把一个女孩的酒杯打飞了。那女孩没骚扰他,人家跟着男友去的,正举着蜡烛秀恩爱拍照呢,姜队这一巴掌差点烫着她。”
聂诚“嗯”一声,皱起了眉。
车停在派出所门口,车内的温暖让邓汀对自己御寒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他跟聂诚告完别,裹着羽绒服头也不回地跑进所里。
聂诚的车在路边停了许久,最后开回自己家。
凌晨三点,姜准在混沌中找回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