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超乎想象,吃过午饭,吴泽带着林敏欣来所里,说需要聂诚配合工作,跟他们走一趟。
聂诚和这两位有两年多没见了,三人简单寒暄几句,聂诚跟他们上了警车。林敏欣跟他一道坐后排。
碍于岗位和身份,他对河边案和鲁潇案到现在也没搞清来龙去脉。还有魏远,他只是鲁潇妻子的心理医生,和河边案有什么牵扯?他自己又是怎样卷入其中?
警车在海东区分局门口停了,看门的大爷没变,扫地的大妈也没换人。
聂诚父母离婚后,他跟着爸爸。小学时,他放学后直接来局里写作业,到食堂吃晚饭,等他爸下班一块儿回家。有时他窝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睡着了,他爸就直接把他抱回家。后来工作了,又没亲人在身旁,他就以局为家,忙的时候就睡在值班室,有时连着一个礼拜住局里。再后来,他调到了荣光里派出所,出门要绕开这条路。
“诚哥,下车了。”开车的吴泽等了半天,望着后视镜说道。说完,他就偏着头暗自咂牙,诚哥诚哥的叫习惯了,现在可不是套近乎的时候。
聂诚没有注意到称呼问题,他下了车,熟门熟路地往讯问室走,吴泽一把将他拉回来,带着他去三楼刑侦支队长的办公室。
上楼时遇见了其他科室的老同事,他们热情地向他问好,欢迎他回来。聂诚始终挂着尴尬的笑容,到了三楼才松口气。
走廊上静悄悄的,能听见办公室里的议论声,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熟悉的声音。
“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林敏欣乖巧地聂诚说,就如同她刚入职时那样,也依旧不太把吴泽这个副队放在眼里。
吴泽笑骂句“这丫头”,对聂诚的好人缘他已经疲于计较了。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姜准的声音:“请进。”
“姜队,人带到了。”吴泽说。
姜准现在的职位比聂诚高,按照规定聂诚见他是要敬礼的。聂诚就真按照规定,脚跟一靠,规规矩矩敬了个礼,说声:“姜队。”
唬得旁边的吴泽一个激灵,惊讶地看着他。
姜准的眼角嘴角瞬间沉下来,不满地盯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地问:“12月1日晚上你去了哪里?”
第一个问题就把聂诚问得哑口无言。
三人沉默中,敲门声再次响起,进来的是和安区分局的李穆。
李穆和姜准职位相似,职级不同,而且李穆曾是姜准的老领导,是以他一进来,姜准立刻站起身,说:“李队,您怎么来了?”
“嗨,还不是案子的事。那个魏远你们审得怎么样了?”李穆问。
“还在审。”
“是这样,我们有个谋杀案,魏远有重大嫌疑,而且我们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逮捕令很快就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