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诚感谢道:“这次约你出来确实是有事情想了解,而且事情不方便公开,只是私下向你了解,还请你帮忙保密。”
“你放心。”胡小菲严肃地说。
“魏远死了。”
胡小菲睁大眼,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惊讶道:“魏主任?他不是在……天啊。”
“我想了解他平时都和什么人交往,或者在他的患者中有没有身份不一般的人?”聂诚问。
胡小菲还未从震惊中缓解过来,她根本没把聂诚的话听进耳朵,喃喃道:“我的天,这不可能啊!”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放在腿上的杂志,翻开她折着书角的那一页,转向聂诚说:“你看。”
这是一本心理学方面的学术性期刊,他们诊所长期订阅好几本类似的期刊杂志,放在等候沙发旁的书架上,供咨询者等候时阅读,有时他们也会翻阅新到的杂志,掌握学术动向。胡小菲带来的这本在心理学界颇有影响力,她特意翻出的那篇是关于精神控制的论文,在标题之下、胡小菲指尖旁清晰地标着作者的名字——魏远。
“这是魏远的文章?这本期刊是什么时候出版的?”
“今天早晨送到诊所的,你看页脚处的作者介绍,肯定是魏主任。”
“你觉得这篇文章有问题?”
“倒也不是。这篇很可能是他入狱之前投稿的,审核排期一直到现在才发,也正常,只是时间上未免太巧合了。而且出版界通常很敏感,魏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不可能一点不知道,竟然还选择刊登他的论文,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胡小菲困惑道。
“你分析得有道理。这本杂志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
胡小菲说完自己的疑惑后,聂诚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问题,胡小菲认真思索道:“他是我的同校师兄,但是也没见他跟谁关系特别亲近,他不太喜欢社交,而且是个工作狂。”
聂诚再次道谢,带着杂志回到驻看守所的调查组,向李穆和其他负责人汇报情况。下午他按照杂志信息页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出示了警察证,保安给他开了门,立刻拿起电话和里面的领导联系。
接待聂诚的是一位年过四十的男主任,他了解情况后叫来了负责那篇论文的责编,是个还在读书的女研究生,四个月前到社里实习。她带着聂诚到自己的工位,打开收稿邮箱,给聂诚展示当时魏远的投稿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