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
“没事,你放心。”
在于梅的一再保证下,乔安娜才离开了吧台,回到她的朋友中,但不时向他们这边打量,确保聂诚没有非礼或者威胁她。
“她对你很好,”聂诚犹豫一下问,“是你的……女朋友吗?”
于梅整理一下头发,说:“不是,她是我女朋友的好姐妹。我女朋友听说我想来这里不太放心,所以让她的朋友照看我一下。对了,我叫于梅。”说完回头朝乔安娜挥挥手,示意他们一切都好。
聂诚听到“不是”后以为自己猜错了,没想到她大方承认,说起“女朋友”像男朋友一样自然。
他喃喃地应了声:“哦,酷。”
于梅不像刚才那样紧张,开玩笑道:“怎么,你跟男朋友吵架了,想从我这里寻找一些意见?”
“如果你能和我说说余子轩的事最好,”聂诚无意谈论自己的事,不动声色地夺回话语上的主动权,“他死了,他的妻子孩子也没能幸免。”
于梅顿时像开败的花,她抱紧自己,说:“我听说了,那可能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回。当我知道他要和谁做对时,就控制不住发抖,立刻就逃了。也许如果我还在国内,说不定……”她摇摇头,灌下一口酒。
“你不用自责,这是凶手的错。”
“聂警官,你在宽慰我吗?谢谢,我是心理医生,这些我都明白,但人类不是机器,很多生理上的情绪无法通过理智克制,比如恐惧和爱情,所以我回纽约了。”于梅说。
于梅、余子轩、魏远是同一届本科生,都是温北的得意门生。
温北的爱徒们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即想要跟随老师学习知识,就要忍受老师的抚摸。
温北是应用心理学大师,在精神控制和催眠方面很有心得。他高超的技艺来自不断地磨练,他的学生们就是他的第一批病人。
——“我们每个人都有心理疾病。”
于梅说,这是他最常说的,堂而皇之挂在嘴边上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