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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宫 VEDETT 1999 字 6个月前

周时每天出门前都会查看天气。

    三天前的早上,天气预报说太平洋洋面上生成了风暴眼,正一路向西逼近华东。

    他在包里备了把折迭伞,想着这轮台风该是叫桑达,果然地铁上收到新闻推送时,风暴眼带上了名字。桑达,Songda,是越南的一条河流。

    他在广东沿海长大,台风像是他的朋友,于是他将140个朋友的名字记住,随时迎接。

    但之后三天一直高温,烈日炎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的种种都带上了堂而皇之的愚弄。

    于是他将陪伴他三天的折迭伞,连同三年的工作,一起扔进了公司楼下的垃圾箱。

    可Songda在今夜如约。

    音乐换曲,风雨声入耳,和着几声闷雷,墙上梧桐树的影子晃得很不安分。

    玄关处挂了伞,但他转开视线。

    正对上她的眼睛。

    下雨了。她说。

    像是才听到。

    嗯。他转开目光。我该走了。

    但身子没动,那句要走也显得违心。杯子在手里转了转,猜不透她的心思,也想不清自己的。

    她依旧漫不经心地喝酒:酒还没喝完呢~

    尾音绵软,像猫咪爪子一样勾挠。

    先喝完,然后呢?

    窗框震颤作响,潮湿也漫了进来,心思被浸得浓重。

    她也沉默,但同他一样,酒喝得愈慢,只小口地抿,唇上酒色潋滟闪烁。

    心底更痒,便不敢看,偏头又见她靠过来的小腿,踝骨分明,腕上有条浅色的疤,像是缝过针。想触上去,强忍住,只管抿酒。

    醉酒,是万金油的借口,醒来后,便当碧空如洗,全没发生。

    他欲张口,一道闪电凌厉而来,屋里的灯也晃了晃,那句沉吟便消了声。

    却是她破开气口:雨很大,不然——

    灯骤然灭了,后半句戛然而止。停电了。

    不然——不然怎么?

    紧接而来的惊雷声骇人,她轻叫出声,杯子脱手。

    他的裤子今夜第二次被打湿。

    她顾不上,声音发抖:怎、怎么了?

    惊吓中抓紧他,在他掌心磨蹭出星火,一路燎上心尖。

    他强作镇定,拍拍她的手:没事,应该是电闸跳了。

    音响停了,只剩手机屏幕亮着,在他那侧,她先探身去够,半个身子压过来,围困住他。

    大脑一时空白。

    倒吸口气,后背抵住沙发留给她空隙,一只手却扶上了她的腰,似乎只是帮她稳住重心。

    绵软、娇嫩。

    手机光灭了。

    沉默静止。

    空气粘稠如沥青,鼻尖薄荷味道萦绕,似乎是他唯一营救。

    氧气、氧气。

    只好寻着本能,将身子坐直凑近,另一只手环住她后背揽紧,膝盖也下意识弓起。

    地位转换,她落入他怀里,变成猎物。

    她终于不再撩拨乱动,同他在黑暗中对视。

    周遭一团混沌模糊不清,只有彼此的喘息声真实可闻。

    炙热、急促。

    窗外又一道闪电。

    他决心不再干等下去,只等雷声来到,便算给足她逃脱机会。

    她却圈上他的脖颈,围困变得旖旎,防线彻底崩塌。

    唇齿相抵时,他终于醒转。

    今夜的渴望由来已久,注定要堕入这场风暴眼。

    几乎是不可自控地用力,碾她的嘴唇,在她张口喘息时探进去。

    她的那点迎合便全被他吞没,喘息变成呻吟。

    你、你喝醉了吗?她声音软得厉害。

    他吻至耳畔,将喘息全送给她:没有、你呢?

    她没答,他便将她的耳垂含了进去,一声暧昧的鼻音。

    按耐不住,又吻回她的唇,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拉下来,她便彻底跌进他怀抱,坐到了他身上。

    周时——

    她攀住他肩膀,又用手抚上他的脸。

    他几乎错听出无限深情,侧转头吻上她的手心。

    周时——

    她再次叫他,声音未落地前已经凑上来去吻他的眼睛。

    蝴蝶飞舞而出,欲望变得湍急。

    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细腰轻轻地颤,他圈得更紧,腹肉相贴,将她彻底锁在身上。

    而她支起膝盖,两侧光滑的大腿锢住他腰,下身的火热便陷进一团柔软,她正浅浅地磨。

    他喘息渐重,咬住她下巴,她一声吃痛的呻吟,他唇齿便紧接着向下。脖颈、锁骨。

    想起她锁骨上的痣,用舌尖寻找,细细地舔。

    她长扬起下巴,衬衫已滑落肩膀,两根细细的吊带也垂了下来。

    他用下巴蹭开胸衣,偏头含住她的乳肉,一寸寸舔舐吞吃寻找乳珠,然后衔住、吮吸、打转。

    腰上的抚摸也不再满足,他沿着裤腰向下,找到她的臀沟,尾指勾住内裤边缘向上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