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萧知夏也什么都没说,两个人就这么保持着沉默直到回了家。
昏暗的房间被摇曳的煤油灯照亮,临走时用来谈心的那个盒子还放在火炕上。
陈亦寒脱下鞋爬上炕,乖乖的把盒子推到角落,然后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却在即将钻进去的前一秒被一只大手唰的一下捞了出来。
萧知夏看着一路上都异常安静的陈亦寒,挑了挑眉,“有什么话直说,别憋在心里。”
这话一说出来,萧知夏就看见陈亦寒的眼眶红了,两只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一样。
紧接着硕大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上一秒还在感叹跟只兔子一样的萧知夏下一秒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弄了个措手不及。
“亦寒你哭什么啊,被污蔑的人是我,我都没怎么样,你有什么好哭的啊?”
萧知夏并不擅长哄人,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陈亦寒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不停歇。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就不舒服了。”
萧知夏立马停止了思考,开启了哄人模式。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哄得口干舌燥的,陈亦寒终于停止了眼泪,两只眼睛红红的望着萧知夏。
被这个楚楚可怜的目光望着的萧知夏吞咽了一口口水,挥散脑海中奇奇怪怪的想法。
一把把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用手帕擦拭着他脸上的眼泪,低声轻哄。
“亦寒可不可以告诉哥哥为什么哭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哥哥讲讲嘛。”
被强壮的胳膊环绕,已经平复好心情的陈亦寒表情严肃,思考片刻,认真的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萧哥不会被他们污蔑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听的萧知夏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污蔑我是他们品德不行,跟亦寒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知夏回想起来赵文竹的那句铿锵有力的“资本家的孩子”微皱了一下眉。
难道是因为这个,陈亦寒回来的时候状态才不对的吗?
可是从始至终萧知夏都并没有在乎过他的身份。
虽然一开始将他带到自己的身边是因为任务的原因,但后来的每次照顾都原原本本的来自内心。
他是真的很愿意照顾陈亦寒。
为了他的身体,每天准备好营养丰富的三餐,也是为了他每天出门方便,院子里的杂草都被清理干净种上了新鲜的蔬菜。
若不是两个人的身份有些尴尬,萧知夏甚至还打算用自己在黑市上赚来的钱给陈亦寒换一身衣服。
“因为我是资本家的孩子,是他们看不上我的身份。”
陈亦寒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自己的身份会被萧知夏所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