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晦暗笑的不知何意。
赞丽被这似笑非笑几乎没有的神色再次惊的心底发凉,咬了咬牙抬手再次施了一礼,心中视死如归的道的干脆。
“陛下,赞丽虽身为公主,自小却并不是足不出户。”
“若只是受了些惊吓,也并非胆小到不能忍下,相距边关已经不远,赞丽可以继续赶路。”
听得公主这番话,引过了众多诧异的视线,所有人都在惊疑她居然将此事直接坦白当前,将这大好的开罪由头说松手就松手了。
难道她就并不是想扯着把柄要挟一二?
这几日为了捉拿那些胆大包天的盗匪,出动了多少府衙官兵,她却将此事三言两语就代过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猜测不出这番国公主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连身侧默立的四皇子都皱了眉,万分不解斜了她一眼,心觉这女人脑子让马踢了不成?
大好的机会,说撒嘴就撒嘴。
可除却四皇子,其余皇子仿似都并不惊讶,依然伫立无言没有侧过视线。
就连端坐高台的天子,落下的眸色都平淡无异,仿佛早就料想至此,顺而随性反问。
“那你因何再次折返?”
即使这淡漠的声量直给人一种全部都在掌握之中的压抑,赞丽已经见识到了泱朝天子的可怕,已经在此处落了脚。
也再无办法犹豫和反悔了,干脆也不再多费心思,直接将自已心意全盘托出。
全然没给自已留半分后路。
“陛下,赞丽去而复返,乃是心有挂念日夜相思。”
“若是自此一走了之,恐怕会遗憾此生,实在难以割舍。”
满朝文武的疑惑在这两句颇为直白的言语中,出现了几分了然而又更加惊诧。
当下每个人眼神都下意识朝着顶前头伫立的几个皇子身上望去。
一时猜不出这番国公主,竟是看上了我朝哪位皇子?
猜测中落在太子身上的最多,太子身为储君叫人看来应当是首选,其次十多日前赞丽首次到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不论是相迎还是相送。
皇长子心性温和,待人和善,与公主赞丽也是最多交集相谈甚欢之人。
但太子在此时依旧面色淡淡,满眼的疏离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连视线都没偏移。
又不乏有人将眼神朝着四皇子身上瞟。
难不成是四殿下无意间与这公主生了交集?
四皇子扭头倒是扭头了,朝向的也是赞丽公主这个方向,可那满眼的百思不得其解,根本不能理解的意味太明显。
瞪着眼满目都透露着“你是有病吧”,瞥了两眼又转回了去……根本不像有半分情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