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冰镇过的酒水并不大感兴趣。
更别说对面本就厌烦于人群共处,也不会在外轻易触碰饮食的二皇子,就算杯盏上起了些许的水雾,眼看着就能将周身的热意消去。
二皇子也仍旧只是淡漠看着,兴趣缺缺。
冷却的美酒对于赞丽还是有几分吸引,关外气候本身就比中原要凉一些,经多日路途到达皇城。
其实是不大习惯这个炎热的季节。
可相比较眼前散发着晶莹的杯盏,赞丽的视线却更多的递向了五皇子的方向,也并未想要掩饰。
眼神里的深情显露无余。
就那么看着对方眉眼半垂的侧颜,在视线中仿若都被灯火衬得镀上了层层微光。
那么沉静,那么好看。
与二皇子不同,蓝慕瑾虽然也并没有想去饮酒的想法,完全都是因为出府前萧争说了。
过期了,不能喝。
喝了腹痛。
嵌琅酒壶表层显现着雾色光泽,还浅浅渗出了些许的水珠,蓝慕瑾搭在桌面上的手轻轻动了些许。
伸出手指碰了碰那个最饱满水滴。
点滴的晶莹像是感受到了指腹的温度,逃也似的顺着弧度滑落下去,就像是萧争经常狡黠的逃跑,滑的像只泥鳅。
回忆起最后,萧争竟然跟宫里珍藏的琼浆酒叫“马尿”,蓝慕瑾立即将自已的指尖收了回去。
就好像真是碰到马尿似的,还稍显嫌弃的在旁边搁置的净手帕子上蹭了下。
……
在反应过来之后,他只感觉自已是被萧争异于常人的脑袋瓜给带偏了,忍不住牵动了下嘴角,差点不合时宜的笑出来。
就是这种几不可察的笑意,不可避免的被目不转睛的赞丽入了眼。
她甚至觉得自已是看错了,眼神灼灼的盯了许久,可对方早已经恢复了拒人千里的淡漠神色,根本没再露出任何一丁点的笑容。
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叫赞丽都觉得恐怕是自已盯的太走神,是看错了。
皇子们都没动,朝臣自然也只能将兴致收敛,规矩等着天子发话。
老太监已经也将龙案上的酒杯斟满,龙椅上的帝王这才将垂落的视线抬起,掠过人群的眸色深不见底,略显懒怠。
“宴席而已,不必个个都端着上奏折的架势。”
话语一出,指尖微挑,随意的挥了挥。
“久了温度散尽,失了滋味。”
所有人这才又拘禁了片刻,才迫不及待的浅尝了宫中娘娘常饮的琼浆。
说起来今日晚宴没有后宫嫔妃出席,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