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之下蓄力挣脱了南卫的钳制还要发作。
恰在此时受了伤的汉子撑着手臂竟然咳出了一大口血,分明就是方才已经被自已重伤了。
他盯着对方身上的鲜红,才突然找回了几分理智。
对方好歹是附属国公主,就算打死个随从也并不能扯连出疯癫源头。
反倒只会不痛不痒,反而牵连殿下还要分神保下自已。
对方又连连咳出几丝血迹,东卫攥拳的力道蓦然就松缓了下去。
不清不楚的小声不大服气的嘟囔了句。
“我犯疯病,我就是翻脸不认人。”
赞丽眼见着二皇子有意侮辱自已而布下的这场闹剧。
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小跟在身边的巴土尔就平白受了重伤,本就委曲求全的情绪无从压抑。
最后一丝顾全大局的心思消失殆尽,当下也不想再做什么表面功夫,只因自已一个关外人独身处在泱都而不得任意妄为。
对方再如何也是泱朝皇子。
“通禀半个时辰有余,有意将赞丽拒之门外二殿下又何必用如此借口搪塞于我!”
“是否太过分了些!”
仿似已经料到这般情形,南卫无声匀了口气朝府门守卫呵斥道。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扶起来!”
守卫瞬时反应过来呼啦啦围拢过去,四五人才将比常人高出将近一头的壮汉费力搀扶起,少说这蛮汉子得有二百多斤。
“公主海涵,是手下人愚钝。”
眼下人也被打伤了,脸面也折到这了,南卫暗自匀了口气只能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通禀的下人大概是犯了糊涂,定然还在里头候着。”
“公主看来还未曾听说二殿下喜净,此事皇城内外皆知,无论是否沾染污浊必然都要沐浴。”
“早,中,晚,缺一不可。”
“此时临近午时,殿下沐浴时不准任何人靠近,禀告的下人估计还等在院外不敢靠前。”
朝自已主子身上扣黑锅的事儿南卫还是头回那么干,说出去心里有点打鼓。
但为了能尽少给殿下惹麻烦他硬着头皮望向脸色愈发差的赞丽。
又补了一句。
“天热,兴许三次不止。”
或许觉得不够诚恳,又补了一句。
“接触外人不喜,也要再洗一次。”
这番胡诌实在离谱,让绷着脾气一言不发的东卫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心说要是叫殿下听见你这么瞎掰,恐怕会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