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那些疤痕是恢复了,还是,呵。”
“你高兴太早了。”
“紫雁呐,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就要承受背叛本殿的后果,本殿最后再说一遍。”
“去将萧争带回来!”
她无声无息的仰望着那个,曾经将自已从泥泞中拉扯出来的人。
听着他温和婉转的给了自已最腌心彻底的绝情,又亲手推她进了泥泞中。
万劫不复。
“再带不回,那你就等着你这副皮囊溃烂化脓,慢慢受着折磨,去死吧。”
眼前伟岸的身影消失在了紫雁的目所能及,也叫她仿似通身上下都被凿穿,碾碎了骨头磨成了渣。
久久不敢垂下的视线终于落下,伴随着断线般奔涌不停的泪水打湿在衣衫上,淋湿了她的手背。
她的眼前模糊一片,却依旧能分辨自已手腕间那泛红的印子。
被湿咸的泪水浸染,传来阵阵隐约的刺痛,也淌进她微张无声的口唇中。
终于润色了那折磨了两日的干涸,也将苦涩充斥满腔。
“啊……啊……”
沙哑崩溃的发出的细碎,她却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已的嘴。
将那本应匮堤的情绪生生咽进了不能听见的地方。
就如那深藏在心底的依赖和信任,掩埋在自已生来就该不幸的结局中。
她的身上藏着个已经空空荡荡的小药瓶,碧绿莹透,价值不菲。
那是紫雁小心翼翼爱护着,珍爱着的宝贝。
可是那些她自认为得到的关切和救赎,到头来事实却是这般的真相,殿下施舍给予她的那些温柔,连丁点的怜悯都算不上。
反而是将她身心俱损,连躯壳带灵魂都伤的彻底。
这世间太宽宏,它容的下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群。
这世间又太狭隘,没有留给自已方寸能容身的空隙。
就叫她不停的失去,不断的肝肠寸断。
太子府里外都充斥着冷淡凉薄,她一个无用之人踏着虚浮的步子来去都无人拦阻。
冷眼旁观她仿佛行尸走肉般飘摇消失。
这夜色太黑暗,这夏夜有些冷了。
皇城平坦的青石主路上都有那么多凹凸,磕绊着一个姑娘没办法走的平稳。
就让她踉踉跄跄,就让她清清冷冷。
她不想活了。
不想再活着见到自已皮肤溃烂的那一日。
走着走着,她就将那个莹润透亮的药瓶遗失在了路途中,摔的粉碎也没听见声响。
走着走着,她就走了那么远。
不知不觉就立在了曾迈进过的门庭前,看着顶头上烫金浮雕的“五皇子府”,满腔酸意层层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