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鹰第一次听说这个什么选择性失忆症,他非常不理解为什么飞翔对于一只鸟来说,是不愉快的记忆。出于同情,他答应了赵飞宇的请求:“要我做什么?”
赵飞宇甜甜的笑:“钻木头就行。”
楚鹰一脚踩在钻板上,双手用力搓动钻轴,耳边是好哥哥加油的奇怪说法,以及求偶期雌性鼓励伴侣用力的鸣叫声……
他冷峻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内心其实很难为情,这个“雌性”的鸣叫好甜啊,像他夏季吃过的蜂蜜一样,但是为什么要表达那么那么……的意思呢。
还不知道自己叫出什么奇怪意思的赵飞宇,继续傻乎乎的给楚鹰加油。
就这样一个走神,楚鹰发现下面的钻板裂开了。从钻孔那里裂开两条缝延续到边沿,他把钻轴拔-出-来钻板就彻底四分五裂。
赵飞宇汗颜,忙说:“没事没事,换一块就好。”
楚鹰有些尴尬,手上不自觉捏紧钻轴,然后咔嚓一声,钻轴断成了两截……
气氛瞬间凝固。
“冒烟了!冒烟了!”阿五和阿六的呼喊声在这时传来。
赵飞宇立马忘记他的好哥哥,一把推开楚鹰,抓起准备好的羽绒和山雀做窝的干草,冲了过去:“放着我来!”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赵飞宇表示他就是这么现实。
最先钻出烟雾的竟然是力气最小的阿七。赵飞宇过去用手轻轻煽动,钻孔里的灰烬就闪现点点红光,他知道这是要成了。
小心翼翼将钻板上的灰烬抖落到羽绒上,溅起点点火星,赵飞宇用干草把它包裹住,奋力吹气,希望火能越烧越旺。
然而这一点点火星很快熄灭了。
众鸟不信邪,又尝试了几次,火也没吹起来。
角落里的阿大阿二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在说:看吧,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阿七则有些委屈,这都是他的屁股毛啊!这火再生不起来,他屁股都快秃了,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卖力。
赵飞宇也憋屈,这都有烟了,怎么就是没火呢!没有钻起烟雾还可以说是手法不对,可以钻起烟雾却依旧无法生起火焰,只能说明天气寒冷,热量流失过快,无法达到燃料的燃点。
这真是个无解的问题,让鸟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