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实在对不住,我和我家里的也没想到曼曼会做出那种事……现如今思远既然要离婚,我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曼曼做错事,的的确确是她不对,让思远受委屈了。”
苏父语带诚恳向文父道歉,他把姿态放得很低,看着他,文父暗叹口气,淡淡说:“或许是我家老二在你闺女眼里不够优秀吧,但事情已经出了,那他们两口子就好合好散,毕竟不管怎么说,两人中间还有鹏鹏这个儿子在。”
“老哥说得是。”
苏父知道文父的意思,这是要求苏曼等会在办离婚手续时不要搞事,不然,他们老苏家和文家怕是连最后一点情分都要保不住。
一旁,苏母尴尬地站在原地。
苏青则好整以暇地看着苏曼,她心里恨极了这个妹妹,如果法律允许的话,她早掐了掐死了对方!
上班时间到,文思远率先走进民政局大门,其他人跟在后面。
许是念着两人到底夫妻一场,文思远给苏曼留了点面子,选择协议离婚,但家里除过属于苏曼的东西,及苏曼自己开服装店挣的钱,其他一针一线她都不能带走。
作为婚姻过错方,苏曼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倒是没有闹。
因此,今个这婚离得倒还顺利。
然,谁都不知苏曼在想些什么,她也始终没说话,只是用点头摇头来作答。
一行人走出民政局。
马路边上,苏父向文父道别,可就在这时,苏曼不经意间看到一辆货卡即将从眼前经过,而她眼底暗芒闪现,随着货卡越来越近,她朝文思远伸出手。
“你要做什么?”
苏曼在文思远身后站着,看到她的举动,一旁苏青大声呵斥:“苏曼,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竟然要把文同志推到车轮子底下,你太可怕了!”
她一直在留意苏曼,没想到就被她看到苏曼欲加害文思远。
其他人听到苏青的声音,齐把目光聚向苏曼。
熟料,苏曼像是发了疯似的,狠毒地盯着文思远:“你去死吧!”不顾苏青阻挠,她用尽力气去推文思远。
可她的目的已然暴露,文思远又岂会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被这位前妻推向马路中央?
“啪!”
一声脆响。
这不是文思远掌掴的,是苏父,他一巴掌甩在苏曼脸上:“孽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苏曼像是压根不知道疼,她不顾苏父的怒火,眼里满是阴狠:“我要你死!文思远,我要你死!你为什么要坚持和我离婚?如果不是你对我关心不够,我能在外面找男人,文思远,你不是个人,你对不起我……”
泪水像是开闸的洪水涌出眼眶,苏曼嘶声痛哭,并谩骂文思远:“我恨你!文思远,我恨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能和你做夫妻,
我在你和苏青相亲时主动出现在你面前,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给你看,为了能和你恩爱到白头,我把你的孩子当自己生的,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文思远,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女儿不尊重我,一口一个阿姨喊我,你为什么不说她们?难道你娶我回家就是为了给家里找保姆?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虚是不是?你一直以来拿我当保姆对待,你没有把我看作是你的妻子,所以,你不在我身上投入感情,文思远,你是个伪君子,我恨你,你去死啊!”
“啪啪”两声,这两巴掌是文母给的。
文思远见状,将文母拉到一旁,继而他面向苏曼说:“我要和你离婚,是你背叛你我之间的婚姻。
你说我对你关心不够,这句话你能摸着良心说吗?刚结婚那会我对你不够好?可你对文悦她们的关心是出于真心吗?你怨文悦她们喊你阿姨,怎么不想想你对她们的好有几分?
她们那会都是年幼的孩子,文悦最大,也不过六岁,你如果是真心对孩子们好,我不信她们不喊你妈妈。出了问题,你不想着如何解决,只顾着生怨,只想着周围人都对不起你,你以为你是谁?
嫉妒姜黎同志,你嫉妒个什么劲?人家和你年岁相当,同样是一进门给仨孩子做妈,可姜黎同志是如何做的?
这些我不说,满大院的人有眼睛都看得到。人家那才叫真心把家里孩子视为已出,又是教导孩子们文化知识,又是给孩子们讲做人的道理,而且在衣食住行上更是关心得无微不至,我曾告诫过你,让你多学学姜黎同志,结果你胡搅蛮缠,非得对着我说些有的没的,这样的你,悦悦她们姐妹如何会尊重你?如何开口唤你妈妈?
苏曼,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知道自我反省,一心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实际上你什么都不是!”
说到这,文思远的脸色变得冷沉:“我给过你不少次机会,我也不止一次想着和你好好过日子,可你什么时候把我说的听进去?
高考前,你说你要参加,我很支持你,休假在家给你辅导,你却不怎么用心,最后仅考了个专科院校,但我有数落你什么了吗?我没有,我看你心情不好,鼓励你要不来年重考,你不愿意,担心来年考得更不如意,
于是,我又建议你那就开学去学校报到,毕竟能考上专科院校也很不容易,结果你为了做生意,愣是在学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为这事,我劝过你,你有听吗?”
没有,你听不进去,然后继续我行我素,最终被学校劝退,这怪谁?你心里没一点数吗?我自认没缺你钱花,但你偏偏被钱迷了眼,跑到外面摆摊、开店,从而结识社会上的人,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我提出离婚,你不愿意用死威胁,
想着鹏鹏年岁尚小,我忍你,把离婚的事暂且放下,可我没想到你卑鄙无耻到……罢了,我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为你觉得丢人!
不再理会苏曼,文思远把目光投向苏青:“要不是你那一声,我可能已经倒在那辆货卡的车轮下面,谢谢!”
苏青摇摇头:“不用。”
“小青啊,婶子和你文伯伯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家思远那会八成是凶多吉少。”
文母亦向苏青道谢,她的心这会都在“突突”地跳个不停。
差一点,她家老二差一点就被苏曼这个破烂玩意儿给害死,这事她必须要苏家两口子给个说法。
这么想着,文母把目光落向苏父苏母:“去派出所吧,你家这丫头差点害死我家思远,她必须得坐牢!”
苏父(苏母):“……”事情怎就发展到这个地步?
“妈,算了,不管怎么说,她都生了鹏鹏一场。”
文思远劝文母,接着她看着文父说:“爸,你骑着载我妈走吧,我坐公交回去。”
“你年轻,骑车先走,我和你妈坐公交,一会咱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