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两笼烧麦,不同于便利店里卖的包着糯米的那种,这家的面皮儿里裹着肉,像是开口的馄饨,面不夹生也不干,热乎乎的,配上一碗小豆粥,甜丝丝地结束午饭。
出了餐馆,聂诚正要抬手拦出租,电话来了。
“喂,吴泽吗?”
“是,你到单位了吗?”
“没有,刚在门口吃了点东西。”
“那正好,魏远要见你,你在分局门口等会儿我,我带你过去。”
不多时,吴泽开着警车从门口出来,招呼他上车,说:“魏远昨天上午要求见姜准,具体说什么不知道,今天又要见你,他怎么想的?”
聂诚摇了摇头。
吴泽也没打算听到什么消息,继续说魏远的情况:“他是附近省县城的,本科和研究生来了咱们这读的,毕业后留下工作,去年还买了房。说实话,我真是搞不懂他怎么想的,放着大好前程不珍惜,去杀人?”
“你们为什么抓魏远?”聂诚问。
“嗯?姜准没跟你说吗,监控也拍到他了。他跟在那一男一女后面,然后走进了监控盲区,大概十分钟后原路返回。我们一路往前倒监控,发现他跟了这两人五分多钟,再往前还发现他跟男被害人从一个方向来的。”吴泽说。
聂诚微微吃惊,他没想到魏远牵扯了这么深,那天晚上难道他目睹了一切?这和他杀鲁潇又有什么关系?
“把他抓回来后,不管我们怎么问,他一口咬定河边那起案子跟他没关系,他就是路过。问他看到什么了,他说看到一男一女撕扯起来,然后就走了。难搞啊。”吴泽叹气道。
看守所门外停了不少车,昨天上午姜准来时人没这么多,魏远一再要求私下谈话,他就安排了一间律师会见室,嘱咐吴泽也给聂诚这么安排。今天周日,不少律师趁没有开庭来会见当事人,没有空着的会见室了,吴泽就找了间讯问室,关了监听设备,把魏远带了过来。
此时讯问室里只有聂诚和魏远,屋顶悬着监控,但不录声音,没人会听见他们说些什么。
“最近感觉怎么样?”魏远率先开口问道。
聂诚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也思考过魏远是否因为掌握了什么而想做交易,但从未想到他想在自己办公室中一样,立刻掌握谈话节奏。
“还可以。”聂诚说。
“关于你的情况,我想了很久。因为你始终无法我完全信任我,有很多事情我无法知晓或者了解细节,难以做出准确地判断,而且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了。”魏远推了推眼镜,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对之前的心理医生说了多少,他又是怎么判断的,不过我觉得你的发病原因不单单是因为你妹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