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准露出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隔一会儿神神秘秘道:“我可听说了。”
“听说什么?”
“韩乐安,看守所领导差点中风,然后他又去你单位门口按喇叭。”
“你这是幸灾乐祸?”聂诚挑眉。
“不是。”姜准眼望着饭盒,心不在焉地否认道。
“说起韩乐安,我最近还遇见一桩和他家有关的事。”聂诚边削苹果,边和他讲了韦悦君的事和她说的有关韩乐阳的那些话。
“那丫头管你叫爸爸?”姜准忍不住笑道,等全部听完,认真地思索道,“你怎么看,未成年人心理这块儿你比我擅长。”
“对于一般的成年人来说,这孩子确实令人头疼,不过我觉得她还是比较……天真可爱。”聂诚说。
“怎么说?”姜准早习惯了他对事情的容忍度,毫不惊讶接过他切好的一瓣苹果,放入口中。
“我了解到在她的成长过程中,父亲角色长期缺席,母亲除了对她吃穿以及学习以外的,如其是心理方面的照顾比较欠缺,她得不到足够的关爱,也没有形成对成年世界和儿童世界的界限感,会显得比同龄人成熟,而且有攻击性。”
“她攻击过别人?”
“我是指她的抢夺心理,’不是我的没关系,我可以抢过来’,这个感觉让我印象很深。胡小菲的儿子牵着妈妈的手管我叫叔叔,韦悦君很快做出了类似的行为;她觉得我符合她心中父亲的感觉,就毫不掩饰地叫我爸爸。想要就学着做、想要就拿过来,这种果断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以她的年龄和成长环境,在她没有做出格事情前,我甚至觉得不应该完全否定她。”
“包括她说谎的行为?”
“这点我提醒过。”聂诚叹气道。
姜准点点头,“我明白了,客观看待问题,冷静采取行动,不压抑自己的想法,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几乎没有枷锁,这小丫头有点危险的苗头。而在她看来,韩乐阳还要糟糕?”
“是,所以韩家的情况和韩乐安的情绪或许比目前掌握到的要复杂。”
“那么韩家的产业里、韩乐安的包厢中出现了毒品,不单纯因为那帮小孩?”
“说不好,不排除有人陷害,但无论怎么说都是给警方提了醒。”聂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