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案和余子轩案虽然并案调查,但是在法律意义上是两个案件,要做两次结案,后续也会分开移送、分开审判。如果聂诚给他资料里有他要找的东西,那么他们也许能结束一边。
其实准确来说是三起,还有韩乐安的那一起。
他没见过韩乐安和他弟弟,但是每次聂诚提起韩家的事时,他都听得很认真。与聂诚的关注点不同,他在意的不是兄弟俩的性格和成长史,他在意的是时间点。
韩乐阳在魏远之后入狱,在魏远死前出狱。
换个角度总结的话,就是在韩乐阳入狱后,魏远死了。
鼠标划过一行行文件,最终停在文件名为“入看名单”的电子表格旁。
找到了,他要找的就是看守所的登记名单。
这上面记录了那段时间看守所拘留的人员名单和出入时间。
韩乐安在魏远死前九天进看,死前八天出看,只在里面呆了一天,很可能连魏远的面都碰不上,做手脚的可能性不大。
他能出来这么快,应该是家里找了关系想办法把他捞出来的,但是和他一起关进去的其他人就没这个运气了。
其他人基本上都蹲了7天,有一个被关了14天。
这个14天是加上了报请批捕的时间,说明和安区分局当时认为他和那代毒品关系密切,但最后没批下来。
姜准给李穆打电话,“李队,咨询个事,尚丽洗浴举报查出毒品那起案子您还有印象吧,里面那个毛飞宇被关了14天怎么又放了?”
“别提了,说是证据不足,你是在看电子版资料吗?我记得有个文件夹叫尚丽证物,那里面有。我得去出个外勤,你先看,晚点给我打电话也行。”
“好,您先忙。”
姜准轻点鼠标,打开文件,里面的照片不多,是经过筛选的,有批捕申请,也有检察院驳回批捕的文书。
起因在于发现毒品附近的沙发坐垫侧面有毛飞宇的指纹。
那袋毒品被人放在包厢沙发的两个坐垫之间,缝隙不大,想要放进去,必须要将坐垫抬起或者扒开,坐垫下沿没有指纹,但是坐垫侧面发现了毛飞宇的半个指纹。
李穆的推测是他在擦拭指纹时的遗漏,但是检察院认为不能算做直接证据,无法起诉。
毛飞宇自己的辩解是,大家挤在一起玩,可能不小心蹭到了,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毒品。
姜准调出毛飞宇的信息页。毛飞宇今年十七岁,在某公立中学读书,四岁时父母双亡,监护人是他奶奶,但是他奶奶在五年前去世了,监护人一栏没有更新。
未成年、无人监管,很符合赵学义豢养杀手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