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林将车停在别墅的车位,热情地拉着韩乐阳上楼,小声的用中文对他们说:“就是对面二楼。”
聂诚在关门时回头看了看,刷着橘白色油漆的二层小楼,一层有半片露天走廊,门外栽着几束花,草坪不甚整齐,红色的邮箱伫立在路边。
“那对母女挺可怜的,母亲被丈夫抛弃,女儿身染重病,生活不能自理。我同她们见过一面,她们看起来很憔悴。”泰林说。
他们同房东老夫妻打过招呼,动手煮了些意大利面,简单吃过晚餐,回房间休息。
薛冰与韩乐阳一间,聂诚和泰林一间。
“明天我想找个机会和周南聊聊,你能不能拖住范经哲,帮我创造些时间?”聂诚问。
“没问题,这个不难。”泰林答应道。
他们临睡前商量好大致安排,却没想到半夜时分,警察敲响了民宿的门。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聂诚就睁开了眼,他侧耳听房东踩着拖鞋去开门,听到了对方表明身份。
他叫醒泰林,“出事了。”
泰林用两秒清醒过来,掀开薄毯跳下床,“我们被发现了?”
聂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还不知道,警察就要上楼。我怀疑周南做了手脚,想用警察把我们困在这里,如果我被捕,你让薛冰事不宜迟去追人,如果两人分开逃走,让她去追较安全的那一个。你先照顾韩乐阳,我后面有安排。”
泰林急急点头,来不及说什么,卧室的敲门声已经响起。
聂诚躺在床上装出刚睡醒的模样,泰林去开门。
白人警官出示了警官证,视线跳过泰林落在聂诚身上,“街区里发生了□□杀人案,我们要带走那位亚裔男性配合调查。”
泰林据理力争道:“这肯定与我们无关,你可以去问房东,我们昨晚刚到,还不超过七个小时。”
“七个小时,够打好几炮,据目击者说是亚裔,我们必须把他带走。”
“那也不该是我朋友,对面别墅里也住了亚裔。”
“就是对面别墅发生了凶案,那个人已经跑了,但受害者说不是他。我们并不是针对你朋友,镇上的所有可能人员都要配合调查。他会说英文吗?”白人警官看向走来的聂诚问。
“会,我能和我的家人解释一下吗?”聂诚说。
“不行,我们听不懂中文,不知道你们会说什么,你要是想尽快脱罪,最好别有让我们怀疑的举动。”白人警官半是劝诫半是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