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到泛白的齿痕,烙在她腿心(1 / 2)

白凝脂顿住。

    多年工作经验的直觉下,“白月光回国”几个大字,明晃晃砸在脑门。

    荒谬和果然如此,两种复杂感情缠绕着同时升上心头。

    一秒,白凝脂提步就走,身后的声音却不肯放过她。

    “小栀,”她的反应像注入润滑剂,干涩嗓音恢复如常,“我刚开始学做饭,做出的没有一道能入口,但是轩哥的厨艺,很好吧?”

    “也有十四年了。”他低低地笑。

    ……

    后面的话被白凝脂关在门后。

    脊背抵着门,不想示弱的那一口气,才被呼出来。

    没去找秘书小姐,直接回了家。

    思绪纷纷杂杂,白凝脂问自己,试图一条一条捋清。

    我和梁柏轩谈恋爱是为了什么?收集他的精液。

    我打算和他走下去吗?不打算。

    我喜欢他吗?

    喜欢,不论是外表还是性格、为人处世,都有点喜欢,他是很有魅力的人,我其实也挑剔,真没有一点感情,也睡不下去。

    我爱他吗?

    不爱,接近本来就有目的,我只要快乐就好。

    好的,那没事儿了。

    他有没有白月光,和她的相处模式是不是照搬白月光,甚至他现在是否正在期盼着白月光回国,都与我无关。

    我还要庆幸,有白月光,分手正好分得干净利落,不会再纠缠不是吗。

    那为什么还会胸口堵堵的呢?

    内心似乎羞于回答,紧闭心门,白凝脂放松肌肉,任由自己瘫在床上,像泡在妈妈羊水里。

    思绪渐渐飘忽。

    因为我犯了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犯的错误,自以为清醒,实则早已沦陷。

    我嘴上说着不,但其实就是觉得自己有了系统是主角;接近梁柏轩到成功收集精液,即便对自己有所警醒,但每一次主动都有想要的效果,不知不觉还是产生了“呀,你也不过如此”、“原来把控人心就这么简单”的得意洋洋。

    才会自己付出一点点真心,就下意识觉得别人要用全心全意来回应我。当发觉一切有可能只是错觉的时候,就像发现自己穿着皇帝新衣在跳舞,羞耻和被辜负之感梗在心头。

    实际上,不管谁的真心都是等价的,我可以认为自己是主角,但主角的爱也并不会高人一等。

    咬着唇,熬过剥开小心思的难堪,白凝脂告诉自己:上天赐予你抽离情绪的天赋,你是完全自由的,可以放心地投入眼下的、将来的,每一段恋爱,所以压根儿不用再贪图不必要的东西,为了虚荣汲汲营营,妄图束缚别人的人生,好累的。就这样,各取所需地达到目的,享受这个过程就好了,不是吗?

    更何况,司懿那个混蛋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他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小说里还有那么多误会呢。

    等等,怎么又绕回去了,是不是误会,都没有关系……

    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胸口的不适感散去,被司懿打断的困乏重新涌上,她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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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已是日头西斜。

    揉着眼睛走到客厅,梁柏轩已经回来了,他围着素色的围裙,听到声响,举着筷子回头笑:“起来啦,正好吃饭。”

    白凝脂落座,他把青菜鸡蛋面端上来:“今天好累,简单吃点。”

    “凝凝,下午怎么来了又自己走了,等烦了么。”

    白凝脂嗦了一口,就算是简简单单的素面,也好好吃。嗐,管他是什么原因学的厨呢,好吃总比难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