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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叫年未已,你叫我Neo就行了。你这不是记得我吗,那刚才还装作不认识,你是多想引起我的注意啊?”

    魏子虚住口了。

    “不过说到约翰逊教授的课啊,昨天课上他分析歇斯底里症的病例根本没讲明白,引用的创伤场景说服力不大,我正准备今天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魏子虚发现,年未已只有在谈及专业知识时靠谱,魏子虚没有弄懂的问题他轻而易举就找出病灶,难怪他的同学都狗腿地叫他“年学霸”。

    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魏子虚和年未已只聊课业,竟意料之外的投机。到达目的地,魏子虚熄火下车,年未已想到自己勾搭到了观察目标,心里美滋滋,推开车门要下车,身体却无法移动分毫。

    “救......救我......”魏子虚听到呼救,转身看到年未已身体僵直,脸色青白,还以为他哮喘发作或是有过敏症状,焦急地问他:“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我......我被困住了。”

    他把安全带绕着自己绑了两圈,结果安全带跟书包带绞在一起,解不开了。

    “别动。”魏子虚俯下身,耐心地解开死结。年未已看他睫毛颤动,嘴角弧度优美,比美食更诱人。“噗——”可惜解到中途,魏子虚实在没崩住,嘲笑起年未已:“你要去蹦极吗绑这么结实!”

    年未已跟在魏子虚身后回到一楼时,脑子里想起了第一次跟他搭话时的情景。十多年的时间,他不知道魏子虚都经历过什么,他只能确定一点,当初那个看到别人出洋相而笑到岔气的魏子虚,他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 你说你进过监狱?”出了电梯门,魏子虚不经意问起。

    “是啊,你还记得我今下午说过的话啊。”年未已一脸轻松地说,“跟政治家扯上关系容易被牵连,我某天突然被警员破门而入,说我故意泄露病人个人信息,要给我判刑,可是关了没几天就被保释出来了。后来一想,可能只是上头的人需要我‘消失’几天吧。”

    魏子虚听他说完,扫了一眼他屁股,不怀好意地问:“监狱里情况怎么样,还适应吗?”

    年未已完全没看懂魏子虚眼神里的意思,接口道:“情况不错,有人给做饭吃,生活很清闲,比上班好多了。可是我出来后这么跟别人讲,他们都不信我。”

    “呵...换了别人应该不会这么想。”魏子虚说:“今下午在周僮面前演戏,提到你父母的事,如果让你不舒服了,我很抱歉。”

    “没有没有,完全不会。我知道我父母是爱我,怕拖累我,才在我经济独立后一起走了,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魏子虚皱眉:“你这话,如果传到网上,你信不信立刻就有几万人来骂你,车都给你砸了。”

    年未已露齿一笑:“道德警察哪儿都不缺,我早习惯了。反正我的黑色宾利上过保险,最惨的是保险公司。”

    魏子虚把他送到房间阳台下,提醒一句:“明天早点把晋爵的帽子还回去,别自己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