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靠近他,用两只手从背后撕开他的皮肤。她小巧的下巴几乎要靠在魏子虚肩膀上,她的头发微微搔过魏子虚脖颈,让他涌上一阵怜惜,甚至想要抱抱她,这与魏子虚心中的那股怨气相左,他怎么会既想拥抱一个人的同时又想摧毁她呢?
魏子虚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能张开嘴问:“你......”
海风中掺杂了一些其余的味道,魏子虚以为是铁锈味,或者是女人的脂粉气,他嗅了嗅,却闻到了一丝十分突兀的味道。
“你...身上,怎么有......男式香水的味道?”
女人吃了一惊,退后了几步,魏子虚感到身体一下子轻了,他伸手去抓女人胳膊,却没有来得及,大红嫁衣的袖口从他手中滑过,触感很逼真。
“别走!”
魏子虚倏忽从床上坐起,右手还维持着抓取的姿势。
“嘶——”
魏子虚乍一清醒,头痛欲裂,他握拳使劲锤向太阳穴。
室内很明亮,已经是早上7点了。魏子虚重新躺下,活动四肢,感到全身都很酸痛,根本没有休息好。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口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
“起床啦大懒虫!”
年未已像复读机一样每敲三下就重复一遍这句话,加剧了魏子虚的头痛。魏子虚烦闷地用被子蒙住头,试图充耳不闻,而门外的年未已兴致不减,敲得越来越卖力。几分钟后,魏子虚终于不胜其烦,把被子一蹬,冲门外吼了句:“别敲了!我马上!”
年未已听话地收手,走开了。魏子虚无精打采地坐起来,下了床,去洗手间洗漱。
魏子虚拧开水龙头,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水流声。洗手台上方挂了一面镜子,魏子虚弯腰洗脸,总感到背后发寒。他回了一下头,背后只有空荡荡的浴室。魏子虚洗完脸,抬头擦脸,眼角瞥见镜子,隐约看见他身后有一个人影,那人一身大红色衣服。
魏子虚立刻转头,四处打量,背后没有丝毫变化。
他深呼吸一口,揉了揉眼睛,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当他的视线经过镜子时,他一眼就看见从他肩后露出的黑发,有一个人正贴在他背后。
咣当——
魏子虚一手扶住洗手台,把洗手台上的东西碰掉了,摔在地上。他呼吸紊乱,匆忙看向镜子,镜子里那团黑发向门的方向退去,魏子虚迅速跟上,一把拉开门,门外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魏子虚定了定神,才发现手心全是冷汗。他脸上还往下滴着水,他胡乱抹了一把,退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