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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河岸云霁破碎,双生之阳沉落湖陲,狭长的阴影降临在卡尔克萨。”

    “谁?谁在说话?”年未已猛然回头,但声音不是从他身后传来,而是围绕着雕像时断时续,仿佛随风飘来的歌谣。

    “奇异之夜升起黑星,奇异之月徘徊天顶,比奇异更奇异的是失落的卡尔克萨。”

    “许阿德斯引吭高唱,王的褴褛飘摇无常,无人能听闻的歌声凋零在那昏暗的卡尔克萨。”

    “我的灵魂还能吟歌,我的声音早已陨殁,死而未颂者的泪水干涸在那失落的卡尔克萨。”

    “我真的很讨厌这场游戏。”陈路遥走在魏子虚身边,抱怨道:“昨天的游戏虽然也很残酷,但至少大白天的阳光很好,不像今天这么压抑。幸好你是被困在‘迷宫’里一天,如果是被困在这里一天,一定非常难受。”

    魏子虚听他这么说,表情便警惕起来,说:“你不会以为‘皇后’能困住我两次吧?”

    “当然不会,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你会被‘皇后’困住第一次。”陈路遥眼睛笑眯眯的,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他随即转向年未已:“困不住你,可是他呢?”

    在他们前方,年未已正独自对着一个大理石雕塑发呆。

    “陈警官,抱怨归抱怨,不用带上这种令人紧张的玩笑吧。”魏子虚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皇后’虽然好用,但可惜被我知道了它的限制,我觉得秦女士还是留着它自保比较好,毕竟游戏后面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别搞得像今天早上那么狼狈。”

    陈路遥听到这话,视线从年未已身上转回来,自然地接过话:“看来还是你的玩笑更令人紧张啊。”

    隐隐带着腥臭的晚风,还有身边两个大男人阴阳怪气的对峙,已经足够令秦归璨发毛了,她不耐烦地插话进去:“都好好说话,Mick说这场游戏里暂时合作,就别暗地里搞小动作。还有你,年纪轻轻的就会威胁长辈了,我就知道今天早上那一出是你教唆小年的。”

    “我?我可是受害人啊?要是您在一个露天的笼子里吃喝拉撒一整天,会不会有点生气?”魏子虚嘴上说“有点生气”,表情却非常无辜,仿佛正在非常诚恳地跟秦归璨解释。

    魏子虚说话间,缩短了跟秦归璨之间的距离。金丝眼镜架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落下一圈浅浅的阴影,他的五官几乎与周围的大理石雕塑并无二致,外形好看的人很难让人怨恨起来,魏子虚深谙这其中的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