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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虚走到窗边,用食指按在透明玻璃上,指纹识别成功后,魏子虚轻而易举地推开了玻璃。落地窗本来是锁着的,不过第四天的游戏过后就可以通过指纹解锁打开了。这应该是因为第四天的游戏在室外,游戏结束后他们便能自由进出大厦,魏子虚发现落地窗也可以打开了。

    玻璃窗推开一条缝隙后,声音更明显了些,魏子虚挨着缝隙去听,那声音非常和缓,伴着某种乐器,有规律地回旋着。

    那似乎是歌声。

    可能是谁正在放音乐吧。魏子虚想,他不是没有撞见过年某人放着英文歌和骷髅跳舞,虽然像他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不多。

    魏子虚又静静聆听了一会儿,听不出是哪首熟悉的曲子,而且伴奏乐器显得太单调了,或者说有些枯燥。魏子虚看了睡死过去的年未已一眼,他本应该关上窗户,把年未已赶下床或是在沙发上小憩。可是窗外的歌声让他很在意,究竟是谁在处刑刚刚结束的时候唱歌呢?距离游戏结束只剩下两天了,其他人现在是什么心理,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在暗中计划着什么?越是临近结束越应该小心翼翼,显然最近魏子虚的注意力都放在年未已身上,对别人的观察太少了。

    如果能听得见别人房间里传出的音乐声,说不定也能听见说话声。魏子虚捋了捋下巴,看向窗户下方,他们这里虽然是一楼,距离地面也有七八米。不过大厦外面的墙面并不是完全光滑,在建筑材料之间有一条横线,间隙大约有两厘米,这宽度对魏子虚来说足够了。他拉开窗户,转过身,蹲着蹭下去。他用手撑着地板,垂下去一条腿,小心地踩在缝隙上,紧接着是另一条腿,随后身体沉下去,正面贴着大厦外墙,一点一点挪向传出声音的窗户。

    魏子虚贴着墙壁,艰难地抬头去找窗台的位置。传出声音的窗台位于他房间的左边,他费力地移动到左边第一个窗台下面,他记得那是徐启祥的房间,不过现在已经空了好几天了,徐启祥的死大概是他认为最莫名其妙的事。

    徐启祥的房间里一片死寂,看来不管是他本人,还是他的亡灵都没有唱歌的习惯。

    魏子虚继续挪步向下一个房间,右脚尖突然一滑,滑出了缝隙,魏子虚呼吸一滞,全身贴附住大厦光滑的外墙,借着腰腹力量勉强维持平衡。他现在距离地面有七八米,下方没有任何缓冲物,虽然摔下去不至于出人命,骨折和擦伤这种小伤口魏子虚也不会在意,但是如果弄出很大的声音被人察觉就不妙了。对于魏子虚来说,达成目的这件事理所当然地优先于自己的安危。

    不过像这样爬墙去偷听别人墙根真的有必要吗?还是说他只是单纯的好奇呢?跟傻子相处久了人也会变傻,年未已冒着傻气的钻研精神似乎也影响到了他。

    歌声是从徐启祥左边的窗户里传出的,可能房间主人没注意到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吧。魏子虚像壁虎一样挂在窗台下面,小声感慨一句大厦的隔音做的真是不错,即便留有缝隙,漏出的声音还是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