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已撅嘴道:“你记性真差,我才用了几分钟就走到这地方了…但是耍帅的时机倒是刚刚好,又是耍帅地冲出来,又是耍帅地放狠话,帅都让你一个人耍了。你要是这么耍帅地去救别人,我肯定会嫉妒的。”
“哦?你还不服气了?”魏子虚掂了掂手里的枪,眯起眼睛道:“我都让出床来给你睡了,你非要跑上来跟别人玩俄罗斯轮盘,是不是找事?那么想玩俄罗斯轮盘我陪你玩,绝对比跟陈路遥玩刺激。”
“别别,不玩了不玩了。”年未已急忙推开枪。
“那就好好对我说‘谢谢您救我一命’。”
“不是都夸你帅了吗,还不够吗……”年未已小小声说。
“嘁,回去再说你。”魏子虚说完,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快点离开这,这里给我感觉很不好。”
年未已“嗯”了一声,跟着魏子虚穿过卡尔克萨,乘电梯回到了一楼。两人没有在房间前分道扬镳,魏子虚拉着年未已进了自己房间,然后转身把门锁死。“我看以后就一直一起行动吧,还剩两天,你可别再被人偷袭了。昨天我被关在笼子里没法跟着你,现在你就没办法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年未已纳闷:“你这要保护别人的,怎么说得跟恐吓似的。”但他分明很受用,走过去一拉魏子虚被子,脱了鞋钻进去,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午睡。魏子虚舒了口气,把枪放在桌上,对年未已说:“我把剩下的两枚子弹装回去了。你持枪姿势不对,下午我教一教你,现在先休息吧。”
年未已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午觉。
他醒来时窗外已经全黑了,估算大约有七点钟。这一觉很足,年未已甚至以为他睡过了一整天,他睡得很沉并且无梦,不像前几天总是在梦里见到一个流着血的疯子。年未已满足地翻了个身,感应灯随即亮起,室内充满温和的黄光。年未已发现魏子虚就躺在他外侧,他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上半张脸,还是习惯性地右侧卧,正好朝向年未已一边。
年未已歪头看魏子虚,就在年未已的目光落在魏子虚脸上的同时,魏子虚也睡醒了,缓缓张开眼帘。魏子虚刚醒,眼球有些红血丝,睫毛的倒影落在眼睛里,那里面好像罩了一层玻璃纸一样光影流转。年未已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一会儿,心想美男真是用所有好看的器官堆砌起来的,魏子虚的器官尤其奢侈。美就是苛刻而无用的艺术,在年未已观察刚睡醒的魏子虚时,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你醒啦。”年未已一笑,嘴角又陷进去两个梨涡,傻里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