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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因为这里女人都死光了,你终于盯上了外形出类拔萃的我吗。”年未已唾弃道:“色坯、风流鬼,下流货色,我就知道这么久了你免不了会眼馋我的身子。就算我对你确实有远超其他人的兴趣,也不允许你随意羞辱我!我想到了,第三天密室里那个药,其实你知道那是什么吧!你是故意激发我好奇心去喝那个药,然后才有了那一出!但你死心吧,今天我是不会屈服的!”

    可是仔细想一想,昨天晚上他跟魏子虚睡一个房间,魏子虚有很多下手的机会,为什么等到现在?年未已明白过来,魏子虚就是喜欢来硬的,他们那种浪子享受征服的快感。年未已感到全身发烫,裹上浴衣拉开门。他没有注意到,镜子里的小年未已早已昂首挺胸。

    浴室外只有衣架,上面挂着魏子虚脱下的婚纱。

    魏子虚早已洗好澡上床午睡,突然被人从被子里拖出来,那人叫嚣着“还说怕我伤口发炎,你根本一点都不担心我!”胡乱指责一通,令魏子虚满脸困惑。

    魏子虚沿着弧形通道前进,前面是教堂的圣殿。

    他先年未已一步醒过来,看到年未已缩在床边熟睡。他轻手轻脚地越过年未已,把被子给他盖好。这场游戏中年未已受伤比魏子虚严重,现在更需要休息。魏子虚一个人走出房间,不由自主地想再去教堂看看。

    魏子虚经过前殿、马赛克壁画和圣母怜子像,游戏过程中的狼藉此时已经收拾干净。魏子虚径直向圣殿走去。他所过之处陈列的雕像和座椅简朴庄重,在自然光下完全就像普通的西方教堂一样,是这栋大厦里唯一令人安心的楼层。

    “我当时竟然慌了…”魏子虚小声抱怨,随即噤声,脑子里想到他和年未已两人在游乐园模型前面的时候。当年未已说出他和陈路遥是同行时,他顿时紧张起来,因为他在游戏中可一次都没有说过这回事,这会不会暴露年未已和他是旧识?他的身份特殊,年未已和他有一点点多余的关系都会对年未已不利。为了不让事情暴露,他应该拿出最好的演技蒙混过关,可是那个瞬间,他想到可能发生在年未已身上的结局,便紧张得思维停滞。幸好年未已非常机智,用“恶魔”牌的催眠能力解释过去了。“恶魔”牌的能力容易被他忽略,因为直到现在他都对那个能力将信将疑。

    “说到底,我根本从来没有设计过‘恶魔’这张牌啊!”

    魏子虚一拳锤上右侧的墙壁,这三年他做出的细节设定繁多,有些无关紧要的确实记不得,但他思来想去这些天,完全想不出设计过这样一张催眠致幻的技能牌。连同第三天他在暗室中看见的自己的照片,揭示出这场游戏已经渐渐脱离他的控制。

    “是你做的吗,岷则?”魏子虚看着墙壁,不知隐藏在何处的摄像头会拍下他的表情。魏子虚问完这一句,心里却知道不可能,彭岷则比任何人都痛恨死亡游戏,他所做出的努力都是为了瓦解死亡游戏,不会费心去做增加游戏性的设计。如果不是彭岷则,这背后的来源更加使人不安,因为那是魏子虚接触不到的黑暗。他当初对峙安布雷拉,以为安布雷拉就是死亡游戏的主谋和操纵者,但结果是安布雷拉当着他的面被处决了。那时的评委都藏身于幕后,魏子虚初次窥见这个可怖产业链的一角,仿佛管中窥豹,令他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