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导,醒醒!”年未已用力摇醒昏睡过去的魏子虚,“剧场已经结束了!”
“嗯……唔,已经结束了,什么时候?”魏子虚半睁开眼,果然,幕布已经拉起,聚光灯都灭了,剧场亮起走廊和观众席的灯。终于其他人都死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年未已尽量轻柔地把魏子虚扶正,还是扯到刀口,疼痛让魏子虚清醒过来,他听见年未已骂骂咧咧地说:“怎么还没有结痂?你是造血机吗,怎么能流了这儿么多血?”
我是被刀捅了,不是打篮球磕破皮,要是这种程度的伤口都能自然愈合,还要医生干什么?魏子虚想辩解一句,但是一坐起来头晕脑胀,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年未已继续把他扶起来,魏子虚一手搭在年未已肩上,努力抓住他才没有跪在地上。魏子虚现在头重脚轻,几乎感觉不到双腿,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看东西很模糊,只能由年未已搀扶着往前走。
“我头晕,想睡觉。”魏子虚低着头说。
年未已:“你现在严重失血,睡过去了可能就是长眠了。”
魏子虚:“让我长眠吧,我不想动。”
年未已:“有我在你不会长眠的,自信一点。”
魏子虚皱起眉,他平常就杠不过年未已,更别提现在病危,年未已都不让着点病人。年未已拖着魏子虚,顾及他伤口,只能尽量快速地前往电梯间。
“嘶——有点冷。”魏子虚抽气,小声说。
他流了太多的血,体温调节功能已经变差了,年未已心里一沉,但是魏子虚背后还插着刀,没法给他披件外衣。年未已只能说点别的吸引魏子虚注意:“Mick本来要捅穿你心脏,幸好我脑子灵光,一套操作打乱了他的计划,不然你现在早凉透了。所以你也努努力少流点血,权当帮我行不行?”
魏子虚听着年未已的埋怨,只能苦笑:“这我做不到……”
年未已也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他看到魏子虚泛白的嘴唇还在笑,就冒无名火,气呼呼地说:“你把我衣服都染红了,这布料很难洗的,等你好了给我洗干净。”
魏子虚:“没事,就当我血衣一起烧了,你再买件新的。”
“噫!”年未已叫道:“你再说不吉利的话!现在想点开心的——你有什么开心的事么?想想父母、兄弟,朋友……男朋友?”
年未已摁下2楼按键,电梯门关闭,魏子虚歪头靠在年未已肩上,他的皮肤越来越凉了。“你可能不信……但这7天,我其实过得很开心,就连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