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了身后的众人,放下手,声音严厉的对楮冬审问:
“肚子会不会疼?就像有人拿尖刀在里面钻的那种!”
楮冬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连连点头。
“是,疼的想死。”
“早期的时候,有没有咳嗽,胸痛,乃至咳血?”
楮冬瞪大眼睛,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立刻答道:
“有,有过咳嗽胸痛!”
现代,寄生虫这种东西,哪怕是医生也很少遇到了。
韩盈还是医学生上课的时候,很多寄生虫标本,都已经是三四年,乃至十年以上的老物件。
有些要是不小心遗失了,都找不到补充的。
当然,像养宠物带来的弓形虫,吃生腌导致的寄生虫案例,也时常见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上新闻报道,就说明寄生虫事情已经是很难见到了。
毕竟也没见感冒发烧这种事情上新闻啊。
韩盈不想只通过简单的触诊和问诊,就武断的确定这是哪种寄生虫。
毕竟,自己身后的这些人,对楮冬的情绪太大了。
一个处理不好,不仅对对方,对自己,都会有很大的危险。
她继续说道:
“把上衣脱了,我再看看。”
大冬天,韩盈穿着皮裘都觉得冷,楮冬却毫不犹豫的开始脱上衣。
围观的众人看看没有任何慌乱,气定神闲的韩盈。
再看看极为服从的楮冬。
纷纷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韩盈还在诊断。
寄生虫能够让人产生腹痛的,基本上有两种,一种为蛔虫病,另一种为钩虫病。
前者多出现于儿童身上,后者多出现在成人身上。
不过这次是反着来的。
看过楮冬的上身皮肤,手脚也没有钩虫病的特征,韩盈终于有了确定。
她开口说道:
“行,按你说的,你这命以后归我了,说吧,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楮冬瞪大了眼。
不可思议的念头成了真。
他刹那间就反应过来:
“您,您是说我身上的虫蛊,能被驱走?”
韩盈气定神闲的说道。
“当然能。”
她一应,反应最大的不是楮冬,反而是身后的那些人。
“这怎么可能!”
他们惊愕极了。
几十年了,形形色色的巫觋来了又走,谁又能应付得了虫蛊?
哪怕是沃河觋师,也只不过出了一个把身有虫蛊之人赶走的主意。
都是左邻右舍,亲戚关系,谁愿意看着一个人就这样赶出去活活等死?
若有人患上的虫蛊,真的能被驱逐,让人好起来……
众人只要是一想,就觉着头脑发昏。
他们迟疑着,不敢相信。
几十年的沃河觋师都做不到,月女,真的能行吗?
他们屏气凝神,想看看月女到底要怎么施法,才能驱赶虫蛊。
是不是要新建高台,在脸上画上那些神秘的纹彩,再向鬼神祷告?
韩盈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