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阵仗?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
韩牙喝道:
“够了,你这个狗养的东西,为了害死我们,你拿钱让身患虫蛊之人,夜晚住进外邑!”
他说完,围着的内邑人纷纷哗然起来。
有人不肯相信,大声嚷嚷着,“这怎么可能?”
“我们都是一个村里的,沾亲带故的,里正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家人去过几次外邑的,顿时惊慌起来。
“我家里的不会染上虫蛊了吧!”
知道内情的,纷纷反叛到外邑。
“没错,是有人要害我们,肯定是看我们赚钱眼红!”
他们放下锄头,走到外邑人身边,和里正对峙。
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里正是不是疯了?”
“他这样干,不怕他自己也被虫蛊上身?”
看着众人质疑自己的模样,里正还是很镇定的样子,
只是他握住拐杖的手,已然鼓起来青筋。
不知道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他没有说话,只环顾四周,吵嚷的内邑人,慢慢的没了言语。
对方到底是干了三十年的里正,积威甚重,再质疑,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和他对峙。
看看这些人停下,里正终于说道:
“这件事,我没做过,你们这是拿着污水往我身上泼!”
他直接否定郑桑的指认,随即,声音严厉的喊道:
“这可是虫蛊!往小了说,这是不在意我的性命。往大了说,难道我想让内邑外邑,总共四百多人全死了吗?”
听完这话,内邑的人开始犹豫起来。
而站在门口的郑桑,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永远都是这样!
这张脸皮之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总能如此的满口谎言,颠倒是非!
就连韩盈,也是被对方死要抵赖的模样,给气的不轻。
知道这个人有多恶心,没想到竟然能恶心到这种地步!
她刚要上前,可更沉不住气的钟轮,直接开口:
“够了,韩仲,你个骗子!一旬前你找我借六百钱,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说,为什么那些铜钱,全到了楮冬手里!”
“喔?”
里正嘴角有些上扬,他竭力忍住,反问道:
“铜钱又没有什么标识,你怎么能确定,楮冬那钱就是你借给我的?”
里正一说完,韩盈立刻就感到不好,她刚想制止,便听得钟轮直接嚷嚷起来:
“当初你借我钱的时候,因为五枚有豁口的铜钱起了争执,大家都记得!这五枚钱,也出现在楮冬家里了!”
没能制止的韩盈,心里猛的凉了半截。
身高让她能够清楚的看到,里正撇过来的恶意,和那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该死,没有监控,也没有照相机,钱币豁口这种证据,还是不够铁!
他这么自信往话题上引,肯定有办法翻案!
韩盈心中升起了几分慌乱。
一时间,她下意识想到一个可能。
钟轮,会不会是里正丢给自己的诱饵?
就连郑桑也感觉到了不对。
韩仲是不是配合的过头了?
两个人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看着里正镇定的模样,再加上楮冬这个人,没有直接指认是里正的情况下,众人的态度显然没有了刚开始那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