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个逻辑理清楚的韩盈无奈扶额。
这也不能说是之前的女性先辈把路走死,国家政策下,她们能做个甚?更何况父系的宗族制度稳定了数千年,能制定出这样制度和完善制度的神人挖坑,连朝堂都上不去中底层女性,能看出来就有鬼了!
就像是韩盈前世的时候,也看到过一些营销号说秦朝的女性权力很大,杀了出轨的丈夫也没罪,当时她还感叹过古代女性地位也有高的时候,但只要深入一想情况就不太对了,出轨是哪种出轨?现代是婚姻之外的男女发生□□关系就是,可古代嫖娼合法!
韩盈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而尚傅回答,无论是当年的秦律,还是曾经的汉律,都结婚了的男女奸夫□□捉一起,杀了无罪。
嗯,对面的老公杀了这对男女也无罪。
行了,事情清楚了,这根本不是出轨罪,而是通奸罪,现代说这些东西的时候,把女户主对赘婿的权力扩大到了所有,将出轨和通奸模糊,所以看起来女性权力好像很大,实际上……呵呵。
把事情整清楚之后,韩盈不得不面对如今严肃的现实问题。
招婿立女户简直是个地狱级难度的选择。
社会环境对赘婿极其厌恶,法律更是疯狂打压,能当赘婿的男人普遍不靠谱,人品低劣,指不定什么时候来个出轨恶心死她,甚至来个野心家再搞个三代还宗……
一想到这些情况,韩盈就脑子爆炸。
那嫁出去呢?
简直更不靠谱了!
且不论以现在的情况而言,一个男性是否能接受妻子比他强太多倍,就她辛辛苦苦干出来的这些功劳,最终能不能属在她的头上,给予相应的待遇,都是个未知数!
好吧,不是未知数,而是可以确定的,基本上都要归功于丈夫头上……
五千年的历史下来,哪还有什么新鲜事儿啊。
在权力面前,狗男人永远不可信。
两条路都很垃圾的情况下,韩盈只能询问师父,独身生育怎么样?
尚傅:……
尚傅,很想撬开徒弟的小脑瓜,看看她在想什么。
震惊半晌过后,尚傅表示,也不是不行,但这很违背礼法,非常容易被主流社会排斥,甚至会惹得上层不喜。
得到这个答案的韩盈戴上了痛苦面具。
在如今这个破时代,让高层不喜欢的代价显然是很沉重的,毕竟她记得张敞画眉的典故,这可不是什么夫妻恩爱,是张敞给老婆画眉毛违背礼法,此后一直未曾得到汉宣帝的重用。
行了,只能再回到开头,还是立女户招婿吧。
赘婿兵役征调可以拿钱解决,人品可以慢慢挑,还可以用一些手段,比如道德和恩义去约束对方,并对他的家人给予一定的利益,啊,或者直接挑一个父母双亡的,并给对方提供比以往优渥的环境买断他的贞洁,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敢出轨……
呵。
丧偶吧,得罪医生,韩盈能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对方出轨自己丢面子的问题,害,她权力握住可没丢啊,换一个也不费事,嫁人那才是倒霉,连权力都握不住,对方能正大光明的纳妾,还能嫖着玩儿呢!
更何况,出轨和三代还宗什么的,都是最差的情况,她能控制避免,上限也高,也不是挑不出来听话的,嫁人……有上限吗?
韩盈打定了主意,知道她部分想法的尚傅,反应更为迅速。
这天,韩盈正在上课,郑伯领着个年龄大约在十岁的男孩走了过来,恭敬的行礼过后,道:
“家主,您看,这是新买的武仆。”
尚傅稍微打量一下男孩,微微点头,对皱着眉头看竹简的韩盈说道:
“你最近不是学习武无人对练吗?看看他如何。”
听闻,韩盈放下手中的竹简,扭头冲着这男孩看去。
男孩个子不低,五官很端正,就是有些瘦弱,此刻正极为拘谨的站在郑伯身后,不敢抬头看人。
韩盈一开始还没有发觉更多,她刚想说这男孩这么瘦,和自己打架分分钟受伤,郑伯便微微一笑,介绍起来男孩的家世。
“他是西临村的良家子,姓范,叫石头,为二子,无名,父亲为救乡邻跌断了条腿,家中贫寒,全靠母亲一力支撑,为防弟、妹饿死,所以去了人市,我看他父母友善,兄弟和睦,又颇具孝心,所以将其买了下来。”
韩盈眨了眨眼。
这连家世、性情,全都给挑上了,找个人陪练打架而已,用不着讲究这么多吧?
韩盈回头,对着尚傅轻声问道:“师父?”
尚傅没有直面回答,他只道:“五官倒是端正,你觉得如何?”
行了,韩盈确定了。
新时代童养夫呗。
这变通速度,让韩盈感觉自愧不如。
这种一方面特别能变通,另一方面又非结婚不可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好在这还是能等几年再说的现在嘛——
“先让他多吃些饭食这么瘦小怎么能当武伴?”
韩盈刻意在‘小’上加重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