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可信度?”
“七分。”
萧予戈又问:“这些碎布现在何处?本官要亲自查看。”
“南师爷统一让二哥他们收至仵作房了。”
听得来意,齐君染不做挣扎,当即将小包呈上。在萧予戈临走前,指了指半启的小屋,“楚杉孩子心性,还请大人多担待。”
“师爷与本官之间并无嫌隙。”
“那……”齐君染微笑,“是我误会了。”
萧予戈也笑,对着门内说道:“师爷若还想在此与齐仵作聊闺房话,那本官可就带嘉海前往阮府了。”
“大人这激将法算是用错对象。”南楚杉自里头走出,面色已是如常,眼神触及萧予戈手中布包,“若要抓人,只嘉海一人不足。”说着,她走到门口吹了个手哨,召来四大衙差,吩咐道:“王九,吴玺,你二人护送大人前往阮府问案。周钧海,郑慎,你二人留在县衙看守,若有人击鼓鸣冤,先行记录在册,待大人回来后再行审理。”
“是。”
前往阮府途中,吴玺问道:“大人何不令我等直接到阮府押人?如此可不走这一趟。”
“阮掌柜眼下神志不清,若伤及无辜之人,这责任谁来承担?是阮掌柜,还是你,抑或是本官?”
“是卑职失言。”
阮府上下似乎已得风声,门户紧闭,王九拍了几回门,都不见有人出现。
“大人,可是要硬闯?”
萧予戈道:“本官只是来问话,并非抓人,这般行事易落人话柄。”南楚柳环顾四周,眼睛登时一亮,“请大人稍候,我这就为您开门。”说完,她小跑到未修补完的墙前,攀着瓦工留下的梯子跳进府内。
不多时,大门开启,萧予戈道谢,领人入内,南楚柳自发自觉地走回姐姐身边。快到大厅时,三三两两地冒出几名丫鬟仆役,张皇失措地行礼,听南楚杉问起自家老爷去向时,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再问一次,阮掌柜在哪里?若你们还是不知,我便自己进去寻人。”
“大人们稍候,我去请夫人。”
大夫人急急赶来,见这阵仗当即软了腿,颤问道:“大人,大人今日有何贵干?”
“本官有事想问阮掌柜,不知夫人可否为本官引路?”
“老爷他,”大夫人别开眼,“老爷他已经歇下了。大人应当知晓,老爷这几日精神不大好,方才好不容易睡下。”
“既然如此,本官问夫人也可。”萧予戈掀开布包,“夫人可认得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