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像您。”
“听他胡说八道。”
门外有人敲门,是小二来上菜,南楚杉前去开门,食中无话,暂且不表。
收悉娘亲已抵达环海县的信函,南楚枫决意动身返回。先前传递消息的下属为之牵了匹良驹,站在客栈外等候,南楚枫站在柜台前等待账房找钱,目光有意识地停在他身后的酒坛子上,笑问道:“这酒里可还有药?”此言一出,还在拨弄算盘的掌柜及擦桌的杂役皆是面色一变,前者朗笑说道:“客官莫不是听多了说书?我这儿就是小本经营,搞不出这么多花头。”
“天子脚下,意图谋害朝廷命官。你说该当何罪?”南楚枫笑得人畜无害,眼里却像是嵌着数层冰碴子。
掌柜的又是一笑,“客官莫要再开玩笑了,不然我可要去告官。”
“‘月影散’并环海瘴气,即成烈毒,唯茶水可解。上任新官离奇死在环海县境内,仵作验尸时也只会查出其是被瘴气所侵,断然想不到会有‘月影散’的存在。届时遭殃的是环海在任官员,而你们则可逍遥自在,继续在这京城外开客栈。”
“客官无凭无据,空口扣黑锅,小店可是担不起。”
南楚枫凑近,笑道:“我就是最好的人证。”
“老黄,送客!”
被点名的跑堂弯身以掌指向门口,“客官慢走。”南楚枫收好找回的银钱,丢下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悠哉出门。
下属牵马迎来,等他上马后,自己也上了另一匹。待出城小半刻后才问道:“将军想问的问题,可有答案了?”
“子槿,我令你去取的东西可是取来了?”
子槿掀开马旁挂袋,里头放着一壶未启封的酒,“将军何以这般确定这酒里还有‘月影散’?”
“猜的。我的确空口无凭,但给他们点惊吓倒是有趣。”
“‘月影散’并不常见,况且又是用在萧大人身上,莫非是那位的手笔?”
南楚枫伸头摸马鬃,“此地离京城不过二里半,若无人指使,那些人可不敢这么大胆。”
“是想杀人灭口,还是?”
“谁知道呢。”
秋风拂过,萧予戈手中的笔一颤,转头打了个喷嚏,搓搓胳膊起身去关窗。小肉干伺机从缝中钻进,动作一气呵成,萧予戈忍不住为它鼓掌。被欢迎的红猫小肉干吧哒哒踩着优雅步子靠近,一爪子搭到萧予戈身上,萧予戈抱它进怀,关好门带它往厨房寻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