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姜昴笑了笑,“您可是曾经的大将军,向来是要比我们这些人冷静得多。可是萧大人作为一名文官, 肩负这么重的担子。怎么会这般鲁莽呢?”
南楚枫不再搭话,顾自翻阅着手中的案卷。
姜昴把剩下的茶一口饮尽,“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你有话就说,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我在想, 那三个人似乎不大对劲。”
“哦?有什么不对劲?”
“按理来说,环海这些店铺早在亥时之前就已关闭。那,那名男子是如何买回蜡烛的?况且碧水潭的路,你我可都走过,崎岖得很。就算再怎么熟门熟路,也不可能将时辰掐得这般精准。且依照你先前的说法,有其他人也见到萧大人的身影。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算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南楚枫道:“那你就别在这废话。”
“我在想,这萧大人是不是被什么人陷害了?”
“我倒是有这想法。可下堂时小杉儿告诉我,她与嘉海确实在县衙附近见到了浑身湿/透的萧大人。”
姜昴顿时瞪大眼,“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事发当晚。”
“可,可南师爷不是正在养病吗?大晚上的跑出去做什么?”
“说是想出去走走。”南楚枫自然不愿把一些事告诉他,便随口扯了个谎,“怎么?你是觉着我妹妹在环海容易遭人袭击是吗?”
姜昴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多想。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周嘉海大晚上在外头做什么?”
“他就是孩子心性,闲暇时分能整日都不见影儿。”
“我并不想怀疑环海的任何一人,但你说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只是若真要细究起来,却又不知该从哪里入手。”
南楚枫道:“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说。你越说只会让事情变得越糟糕。”
姜昴撇撇嘴,不再说话了。
周嘉海提了饭菜,向狱中犯人分发,路过萧予戈所在的牢房时,凑近前问道:“大人可有觉得什么不适吗?”
萧予戈摇头。
周嘉海命人下锁,吩咐牢头在外等着。自个儿推门弯身进来,坐在小桌子旁,对正靠在床上的萧予戈道:“这是南师爷亲自下厨做的饭,大人多少吃些罢。”
萧予戈随意一瞥,“怎么?已经到晚饭时分了吗?”
周嘉海点头。
萧予戈坐起身,拍了拍衣摆处不知何时沾上的灰,走到桌前接过他递来的筷子,扒了两口饭道:“劳你跑这一趟了。其实我随便吃点就好,犯不着弄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