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可。”
她又问,“陛下是谁?”
“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你该去问陛下。”
正在读奏折的祁靖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头也不抬地对桌前人道:“怎的不想着先去拜见你姐姐?她前些日子还在同孤念叨你。”
“深宫女眷,属下不敢肆意窥探。况且,属下有一事禀告。”
“准。”
南氏兄妹在将军府用过饭,又喝下大半碗清肠茶,想着已无他事,齐齐告辞。走出好一段路,南楚杉问道:“你们今日追踪行凶人,可有收获?”
“那人的轻功实在了得,我们才追出几步就将人丢失。不过,后来倒是见着个大人物。”
“谁?”
“庄贵妃。”
南楚杉蹙眉,“可是原先的太子侧妃?”
“正是。她那时正在采花,还请我们喝了杯茶。小杉儿,若得机会,你可前去向她讨教玫瑰豆沙饼的做法。”
“说归说,别流哈喇子。”
朱雀在一旁忍俊不禁。
返回霍青告知的宫殿门前,门陡然打开,走出两个面色沉重之人。
“汤大人,别来无恙。”突如其来的问好令汤格潇有一瞬的失神,但他很快回复常色,同对方行礼,“南先生。南师爷也来了么?”随即转过头,“萧大人送到这里即可,本官认得路。”
“大人慢走。”四人齐声送别。
萧予戈停在门边踌躇,片刻后问道:“小杉儿,你有空么?我有话想同你谈。”
“嗯。”
不等妹妹动身,南楚枫倒是先去勾了朱雀的脖子,佯作嫌弃道:“你身上这是什么味?走,哥哥带你烧水洗澡去。”说着,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内夜色中。
“我来帮你。”看得眼前人有些生疏地推动身下的车子,萧予戈顿时绕到她身后施力,稍稍用力就将车子推过门槛,又转身合门,领人往花园去。
夜静谧,风过暗香散。
萧予戈在鸢尾花丛前停下脚步,走到车前单膝跪下,低声发问,“严重么?”
“皮外伤,过几日就痊愈。平日里总是走得腿疼,眼下有了助力的车子,倒是乐得自在。”南楚杉轻笑,“永乐似乎瘦了些?可有好好吃饭?”
“嗯。只是偶尔会怀念环海的大锅饭,有些食不下咽。”他缓慢站起身,大半的月光落在身上,聚起一层朦胧光辉,“你曾经问我,我是否有事欺瞒。我那时随意搪塞,令你不悦。如今不知前路安危,有些话我想应当要同你坦白。”
南楚杉抬头看他,依旧是熟悉的眉眼,却蓄着许多她不曾见过的情绪。
“只要你说,我都听,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