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兵刃相撞。
来人轻力抬手,割断鞭子,“走。”
“哥。”
“我自有分寸,遂宣,带他走。”
“陛下请罢。”
庄贵妃冷眼送他们离去,“祁靖宣,又是你!当年也是你!”
“当年是救人,现在也是救人。皇嫂,活着不好么?你觉着现在的场面是皇兄想见到的?”
“五年来,我天天都想杀了他。如果不是他,太子殿下又怎会枉死?太妃娘娘又怎会终日以泪洗面?”
“枉死?”祁靖宣轻笑,“别自欺欺人了。当初若不是皇兄默许,那些官员怎会在父王眼皮子底下昧那些贪心钱?皇嫂莫要忘记,萧家、卫家、韩家、程家可都为此事几近灭族,你恨,他们难道不恨?”
庄贵妃的手开始缓慢地颤抖,祁靖宣心知她有所动摇,开口打算继续劝阻,一支羽箭陡然擦过他的脸,直直飞向对面人。
一箭穿喉。
祁靖宣下意识转头,银色面具一闪而过。
眼前身子将要倒地,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牢牢接住,庄贵妃嘴唇嚅动两下,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又像是见着什么,猛然睁大了眼。
【柳栖于渊,吾名阿渊,那便赠你表字柳栖可好?】
“来人,好生看护。”
萧予戈罩着面具一路寻找,终在一棵大树下见着南楚杉的影子。
“那女子……”
“已命人抬走。”
南楚杉垂眸,“她是无辜的。永乐,我们定要找到纪司墨,将他绳之于法!”
“她不无辜,但也不该以这样的方式死去。”萧予戈偏头望远处的红光,“见你无恙,我便安心了。”说着,解下脸上的面具戴在南楚杉脸上,又冷声命道:“青龙,白虎,玄武,朱雀,护送少夫人出宫。”
“永乐,你要去做什么?”
萧予戈头也不回,“收拾残局。”
许久之后回忆起这日时,南楚杉总会忍不住叹气,而后用手中的筷子戳萧予戈的肩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时是去见纪司墨?”
“我这不是想当一回英雄么?”他摸着头嘿嘿地笑。
回应他的是一阵暴雨梨花式的猛戳。
然而此时的南楚杉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愿走,却又不跟随,就这么停在原地等候。可她等回的只有乍起的爆炸声以及一个被烧得半焦的香囊,那是她在萧予戈沉睡时悄悄挂上的,内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由楚靖筝为她求来的平安符。
祁靖宁惊魂未定,竭力安稳心神,看向身前的一行人,“你们结伴前来,为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