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道:“我知道娘娘恨我们,恨到当日错信纪司墨的话,在那座宫殿里埋了炸/药,以致无辜之人殒命。”
“没有们,只有你。我不恨你姐姐,也不恨她的儿子如今的陛下,我甚至还很同情她,因为她跟我一样,都是这宫里的可怜人。”言毕,莫太妃猛然丢出枕头,“哀家不想再看见你!哀家恨你!到死都会恨着你!”
男子拾起枕头,走到榻边放下,“纪司墨已疯癫,其党羽尽数除去,眼下这话可以说了。托陛下和姐姐的福,萧永乐还活着。”
“当真?”
“不敢欺瞒。”
环海县衙上下一致口径,绝不提起任何有关萧予戈的事,一心帮着筹备彩灯会,只是在午夜梦回时,这一群大男人会偷摸着抱作一团轻声啜泣。
彩灯会如期举行,街上人来人往,举着花灯的孩童与少年少女们面上喜气洋洋。
南楚杉跟随大队蹲在河边放花灯,莲花灯上烛火点点,一如天上星辰。
“你知道在环海人眼里,男子送女子发带意味着什么吗?”
“他想牵着她一辈子。”
“你说要陪我一直守着环海,可现在才过了多久?你个骗子。”
她的身边渐渐被阴影笼罩。
“大哥,我等下就回去,你先同楚柳还有萧卫吃罢。”
“有我爱吃的糖醋鱼么?”
南楚杉愣神,起身时不留神跌了个跟头,有些笨拙地爬起身,奔上前狠揪一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