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养了外室以后 第61节(2 / 2)

    他宽大滚热的掌握着她纤细温凉的指尖,让她去摸他跳动的心口。

    “没有胡说。”沈溯顶着那张端肃的面,道:“不信你来?摸摸看,它也听见了。”

    他说的是他的心。

    萧言暮被他两句情话说的后背都麻了一片,她以前一直以为沈溯不会讲这种话的。

    但沈溯不仅会讲,还讲的萧言暮面红耳赤。

    分明之前萧言暮调侃他两下,他都能涨红面的,但不过一天?时间,这人便将脸皮全都丢到后头?了。

    她不过是晃了一瞬的神,沈溯已经拉着她的手覆到了他心口上。

    此时已经不是昨日昏夜了,昨日夜昏,人更昏,虽说两人缠绵许久,但萧言暮其实什么都未曾敢看,也什么都没瞧见。

    但现下外头?天?光大亮,所以萧言暮能清晰的瞧见沈溯的所有。

    沈溯身子和他的脸一样好看,他周身都白,肌理似是大理石雕刻而成,坚硬而细腻,男人的身子与?女子不同,他骨架大,浑身滚热,心口处似是跳动的野兽,一下又一下,凶猛的顶着萧言暮的掌心。

    但他的身子并非是平整的,他身上极多疤,鞭伤,刀剑伤,最长的一条自胸膛起,一路划到小腹下,似是狰狞的蜈蚣一般,瞧着十分骇人。

    萧言暮身上从未有过这么多伤疤,但她能猜测出来?都是如何来?的,她只在南典府司里?待了这么几日,都瞧见过不少腥风血雨,沈溯在南典府司沉浮多年,必然几经生死?。

    那时候的沈溯,应当?也是如同那次在鹿鸣山一样,走投无?路的倒在一处山洞内,没有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硬熬着。

    萧言暮只这样一想,便觉得心口里?翻腾着几丝酸意,瞧着他的目光也跟着发软。

    她以前只觉得沈溯冷冽强悍,现在真的了解了些沈溯后,才知道扒了一层锦衣卫的皮后,他也是有伤的。

    萧言暮一这样瞧他,沈溯便觉得喉头?发干,凸起的喉结也跟着上下一滚。

    春迢迢,日昭昭,两人共挤在一起,分明还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两人又心知肚明,马上要发生一点儿事情,所以每个眼神都像是拉着糖丝的,滚热粘稠,只要一触碰到彼此的目光,便要迫不及待的撞到一起,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分开。

    萧言暮的手在他的伤疤上走,从上至下。

    沈溯的呼吸越发急促,难耐的望着她,萧言暮却不急,沈溯皮囊好,她能玩儿上一整日。

    直到沈溯骤然从一旁压过来?,这场游戏才算结束。

    ——

    白日间的刘家?宅院中是无?人的,就算是床榻被弄翻烂,萧言暮也不必再担心吵到年迈的刘师父,所以任由沈溯将床榻弄的嘎吱乱响。

    昨日间,沈溯是喜欢这张床的,他喜欢的不得了,都不想下来?,但到了今日,沈溯又不喜爱这张床了。

    他又爱上了木桌,爱上了长椅,爱上了窗户,不管什么地方?,他似乎都多了浓烈的兴致。

    但刘家?是没有地龙烧热的,只有炭盆烧着,萧言暮体薄,一离开棉被,便浑身发凉,沈溯便用棉被裹着她,走到哪儿折腾到哪儿。

    萧言暮哪里?受得了这个,沈溯初开灵窍,一身的力气没出散,全落到她身上了,他脑子活,总能冒出来?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来?,叫萧言暮羞愤欲死?。

    她坐在桌上时,足尖晃啊晃,半个时辰都落不下来?。

    她初初时还报复似的咬他的手腕,落到最后,连气息都喘不匀了,只能可怜兮兮的哄着他:“沈溯,我冷。”

    沈溯才会将她重新抱回到床榻上。

    活生生折腾到未时,沈溯才算停。

    两人周身都被汗湿透了,屋内蔓延着石楠花的味道。

    这偏僻的院子里?若要用水,还需得自己?去院子里?烧,萧言暮是起不来?身了,软在床榻上喘息,沈溯则开窗通风,出去提壶烧水。

    他身骨壮,走出屋内的时候,身上还冒着蒸蒸热气,等他提着水回来?后,便将巾帕浸湿,去替萧言暮擦身子。

    萧言暮身上白嫩,似是软玉雕刻而成,只是其上落了点点红梅,从肩背到腿间,处处都是,沈溯替她擦的时候,萧言暮便拿着一双湿漉漉的单狐眼瞧着他,任他擦拭,伏在床榻间轻声?埋怨:“你欺负我。”

    沈溯在她这儿,一直都是有礼的,隐隐还带着些偏宠,好似她要什么,沈溯都会给一样,可偏生到了方?才,这人便立刻变了一张脸,非要探着萧言暮的底线来?,有好几次,萧言暮都被他逼得眼角泛泪,只能哭着去抓他的手臂。

    她若是求的好听,他还能缓些手,她若是要跑,那便完了,这人要抓着她的脚踝,活生生将她拖回去。

    沈溯当?时身上只有一条脏的不能看的中裤,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缓缓抬起,慢条斯理的扫了萧言暮

    一眼,道:“是你欺负我,方?才不知是谁,将脏东西弄了我一身,我现下连一身干净裤子都没有,一会儿若是撞见了什么人——”

    剩下的话萧言暮连听都没颜面听了,她撩起被子往脑袋上一罩,低着头?便开始装死?。

    她再也不跟沈溯讲话了!

    ——

    等到将萧言暮整个人擦洗干净了后,沈溯才将她重新放回到床榻间,用厚棉被将她裹上,他自己?则将那些脏衣服凑合凑合穿到身上——他是真连一件换洗的都没有。

    幸而这些东西脏在里?面,瞧是瞧不出的。

    “我现下得回一趟南典府司,司内关?于案子的事,还需要交代一下,晚些时候叫人来?接你。”

    提起来?之前的案子,沈溯的动作慢了两分,下意识扫了一眼萧言暮。

    萧言暮累极了,躺在床榻间,像是慵懒的猫儿,完全没意识到沈溯在想什么。

    沈溯迟疑着往外走,他有些不想告知她,但是他心里?又有一点嫉妒作祟,撺掇着他说上两句话,看萧言暮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这左右情绪一拉扯,在临翻出窗户之前,沈溯终于没忍住,故作漫不经心的回过头?,跟萧言暮道:“之前跟你说的案子现下已经到了尾声?,主犯已经落网了,下面的人应当?要移交给刑部,明天?白日时候,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便会来?南典府司中将人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