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进行得太顺利了,简直不像是最终决战的样子。纵使当真有诈,他们的兵力也已经分散、耗尽,实为强弩之末。
四天后。
伤口勉强结痂了…却痒的很。我记得内部应该也有受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今日异常不安。
低飞的蜻蜓能暗示暴风雨,那现在,可以当作是危险即将近临吗?
…说不定也是转机。
不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现今都已经彻彻底底地落入我们的陷阱了。想再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我为何会如此焦虑……
这太诡异了…总觉得上天回谴责我轻敌——
“——??!”
窗外忽然传来乱七八糟的叫喊。
似乎是恐慌、震惊、疑惑、不解、诧然……混合溶胶的郁曲,沸反盈天。
战火已经烧至营门。
而自己还躺在监狱里生病。
“怎么回事!!”
“先前还挺顺利的啊?!”
…
叫喊不绝于耳。
……
那些家伙,快攻进来了。
我肯定会被怀疑的吧?
…我为什么还要抱有侥幸?
明明早就逃不掉了。
“对了,那个〇〇!”
远远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这下是彻底的……
很快,迎来的只有越来越近…越来越乱…越来越压迫的脚步声。盺娜捎着他的小型军火库过来了,难道是想将这里当作最后的据点吗?
在和我的争执中被敌人炸死?
还是说…他认定了那帮人是来救我的,所以待在自己身边反而更安全?
“ueen!!” 破门而入的家伙对自己怒目而视。
“我听见了枪炮声,是发生什么了吗?”
费力坐起。
连续多天不退的热意已经快烧光自己的所有活力了。
“是你那边的人哦,开心吗?”
子弹上膛。
“啊?”
“身为叛徒的你要和我们一起被杀死了哦?”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伤口却对准了自己。
“……”ueen缓缓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不幸的事…真是……”
“死到临头我可以先听听你的遗言。”
他重新检查了一遍枪膛,子弹确实在里面。
“与您相处的这段时间,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日夜。”
“嗯,然后呢。”
“…我爱您。”
“嗯,说完了,可以上路了。反正于你而言,死在我手里肯定比他们手里要好——”
啪哐——!!!
牢房的大门一瞬间被突破了,但是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盺娜的注意瞬间被吸引过去。
就趁现在…!
用尽全力踢向他的下叁路,打算抢走这把枪。奈何此乃病躯,自己的动作慢了不止一点半点,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在和忍着剧痛的他扭打起来了。
他的力气极大,自己只能苦苦硬撑,不让他扣响扳机。
盺娜眼中有并不意外但异常凶狠的神色。
但这种现象只持续了几秒。
砰——!!
这般声响,再熟悉不过。
胸肺部传来剧痛,但身前的阻碍也瞬间失去生机,他沉重无比的尸身压在自己的呼吸之上。
盺娜的枪走火了,但他也死了。
只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