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郊外的山泉。”
南楚柳道:“三个月前县内下过一场大雨,冲刷下来的泥石堵塞泉流,县里派了工人去疏通,可至今不得消息。”
萧予戈闻言重新看向大夫人,“不知夫人的手帕上的绣样来自何人手笔?”
“是我房里的春冬。”
“她眼下在何处?”
“春冬的话,大概在一年前就辞工回老家了。”一小丫头插言。
萧予戈颔首,再三谢过大夫人和莺柳等人,又讨要了块手帕,这才领南楚杉四人走出阮府。走出一段距离后,萧卫问道:“大人,此案就此了结吗?”
“南师爷如何看?”
被点名的南楚杉略一愣神,很快回应道:“这座宅子的风水不大好,那口井也令人觉着不适。”
“若接下来无事,我便回万事屋继续整理案卷。”南楚枫一手抓一个,顾自朝前走。
萧予戈赶忙叫住他,“南大哥,眼下有件急事需得你协助。”
“大人尽管吩咐。”
“请你们前去调查山泉疏通工程的进展及工人名单。”
南楚枫伸出五根指头,南楚杉道:“顶多三个,多了没有。”
“鸡爪的话,附近的熟食店应当有售。”
果然是人以群分,南大哥也是个不喜用金钱做报酬之人。萧予戈在心中暗暗赞叹。
南楚杉道:“他要的是五碗馄饨。”
“错。应该说是余记的三鲜大元宝馄饨。”
萧予戈微笑,“此事包在本官身上。”
待望见门口长龙时,萧予戈只想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又求救地看着在一旁发呆的南楚杉,“南师爷,本官是不是做了个很愚蠢的承诺?”
“大人认为是,那便是。”
“师爷在想什么?”见队伍久久不动,萧予戈就想着用聊天来打发时间,“可是在想阮老板的病情?”
“嗯?我在想晚饭做什么。大人可有忌讳之物?”
“本官自小不挑剔。”
“这反倒增加了难度。”南楚杉的手指在下巴上刮来刮去,“大人还在为阮家的事犯愁?”
“本官向来不信鬼神,但这回着实有点蹊跷。”
话音方落,只听前头一阵嘈杂,隐有推搡打斗之势。
余记的小伙计小跑着过来,断续道:“大人,有,有人在队伍,队伍中央打架。”
“看来方才那碗酒酿丸子当真是件神物。”南楚杉调侃。
萧予戈讪笑,与她并肩往闹事处赶去。
动手的是一对妇人,皆是鬓发凌乱,年老的那位连着被揪掉两三颗衣扣,见着萧予戈二人来问话,猛地坐到地上开始哭诉,从自己过劳死的爹一直哭到自己下落不明的儿子,又从儿子哭到求而不得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