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戈含笑点头,“本官回去后便试试这个法子。”
南楚杉重新低头去看篮子里的菜,心里却有点不大安生起来。县衙内种树用的泥土是这个颜色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卿本佳人,奈何做官”改编自二十四史北史“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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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背受敌
“苏玉缜?你确定是这个名字么?”南楚柳单掌按住信纸,整张脸缓然皱在一起。
智悠同送信前来的陆酌楼对坐, 程县令夹在当中伸头探脑, 瞧着有些滑稽。见无人回应, 南楚柳便再次提声询问一遍。陆酌楼放下茶杯,偏头朝向她,面不改色道:“我青鸳县衙的案卷虽不及万事屋齐全,但好在保存妥当。南三姑娘若还是不信,可随陆某走一趟。”
南楚柳心知他这是在嘲讽自己办事不力, 又想及眼下的案子,便暂时不同他计较,转而问智悠道:“这苏玉缜原先似乎不见踪影许久,怎的忽然就成了暗娼?着实令人费解。”
“南三姑娘莫不是忘记一件事?此苏玉缜的档案由青鸳、环海两县保存不假, 可我们又怎知京城的苏玉缜就一定是她呢?”智悠含笑饮下一口茶, 白而纤长的手指捻起一块绿豆糕, 咬下一半慢慢咀嚼。若非事态所迫,南楚柳还真是想好好看一回美人进食的画面。
程县令的手搓了又搓, 好半晌小声说道:“下官好像听过这个女子的名字。”陆酌楼扫他一眼, 续满智悠身前的空杯,淡然道:“京城有名的布坊老板娘,名声大得很。”
“不对, ”程县令摇头,连带着脸颊两边的软肉都一并晃了晃,“下官似乎是在上任之后才听到她的名字的。”南楚柳哼了一声,折好信纸压在两份公文中间, 挑了最近的椅子坐下,支着脑袋看窗外,“三位可是记着我环海前些日子发生过一起富商投井案?那位富商的二夫人也叫苏玉缜,你们说,这是巧合么?”
智悠往嘴里送进剩余的糕点,似笑非笑道:“且阮家是从京城而来,这不是更巧么?”程县令的脸色登时一变,“或许,这一切的答案都在这位二夫人身上了。”
“但很可惜,”南楚柳摊手,“自打他们离开环海县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半点踪迹都寻不见了。”她话落下不久,桌边传来一声冷笑,陆酌楼举起手中的瓷杯观赏,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意,“哪怕是一粒沙,我也能将它从海里打捞上来。”
“那就先谢过陆捕头了。”南楚柳抱拳。
南楚杉抱胸立在廊前监督眼前的工人为后院的树干涂防虫药,因着味道有些刺鼻,她多次无意识抬手掩了下脸,偶尔咳嗽两声。站在其不远处的王九关切问道:“师爷先前染上的风寒还未好全,还是回屋歇息罢。这儿有我看守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