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是萧三哥做的么?”快要瞧见南府后门时,南楚柳问周嘉海。
周嘉海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这是个连环套,钻进去了,就容易全军覆没。”
南楚柳黑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谈话,我不留神听了一些。苏玉缜这人,瞧上去像是颗弃子,但足以拖五家人下水。”
萧予戈,萧家。南楚柳,南家。易茗棠,易家。二十八星骑的主人,郑家。卫战,卫家。
南楚柳在心中逐一盘点。
“苏玉缜的死是竹签,这五家人就是串在上头的糖葫芦。而签子的末端,目前看来,正捏在纪司墨手中。”周嘉海敛起笑容,正色望她,“现在得看,他是打算独吞,还是要转赠给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南楚柳眼里写满疑问,“我平日里也没觉着你这么机灵啊。”
周嘉海抬手挠头,笑道:“我也是有样学样,还成罢?”
“挺不错的,继续努力。”
目送南楚柳远去,周嘉海转道前去千荣行。这日正轮到燕秀才守店,见着来人,吩咐还在打扫的小伙计好生看管,自己领人进了内屋。
“我听说今日衙门闹得厉害,真出大事了?”伙计上完茶点离开,燕秀才才惊讶询问。
“没什么,就是群耗子在吱哇乱叫。”
“需要强效药么?我这就遣人去准备。”
周嘉海放下茶盏,“也给州府衙门送一份罢,想必那儿同样不省心。如若可以,再送点到京城去,要是耗子成了精,到时可就难办。”
“明白。”
郦平洲收起信件,对还在磨墨的刘骅扬道,“沉声多时,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萧予戈按了按酸疼的肩,揉一把不知何时跳到桌上的小肉干的头,“要是本官真的获罪,接下来会是何人接替?”
“我已飞书向郦大人秉明情况,郦大人向来公正,定会还大人一个公道。所以,大人现在应当与我说真相了罢?关于冒名顶替,关于炎狐君,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
“时机未到。”萧予戈轻飘飘丢下这么一句,低头重新读公文。
郦平洲紧赶慢赶,在三日后抵达环海县。萧予戈暂时禁足,由南楚杉代为迎接。
“准备一下,明日升堂。”郦平洲在城中客栈安顿好后,如是说道。
萧予戈沐浴完毕,环抱脸盘,肩搭毛巾,推后门而入。萧卫正站在树下看月亮,他快步上前,将脸盆放在一边,抬眼瞥天,笑道:“今日可什么都瞧不见。”
“大人不担心么?”萧卫朝后退了两步,给人让出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