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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司其职
孤觉你正直坦荡,可为孤所用。
永乐, 有时你或得千夫所指。但需谨记, 别忽视心眼所见所闻。
萧予戈猛然惊醒, 按着发疼的太阳穴。丝丝缕缕的月光自上头铁窗漏进,映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
忽地,外头传来一阵说话声,不等他回过神,南楚杉的笑脸已然呈现在铁栏间。
“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
南楚杉交代狱卒两句, 走进来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睡不着,来找你谈话。”萧予戈抬眼瞧去,开门的狱卒正喜滋滋地抱着个小瓶离去, 便起身整理床铺, 一把将被子堆到最里头。南楚杉不言不语地坐在桌边, 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大人不来么?”
“我原以为……”
“嗯?”
“没什么。”
萧予戈扯出个笑脸, 在她对面坐下, 南楚杉取了小菜放好,又为他斟酒,“大人上任以来, 似乎还未吃过迎任酒罢?”
“你要补偿我么?”
“只我一人,不热闹。”
萧予戈道:“心意到了便好,人多人少倒是无关紧要。”说着,举杯饮进一口。
“小时候的事, 你还记得多少?”
“有些记得,有些记不得了。”
“我也是。”南楚杉晃着酒壶,有些怅然若失,“午夜梦回时常会见到许多人和景,可醒来后脑子就一片空白。”
萧予戈捻了颗花生丢进嘴里,“想要记住的事太多,捏得越紧,反倒跑得越快,不如顺其自然。”
“可惜的是,许多美好的忘了,留下一堆厌烦事。”
“今朝有酒今朝醉,醉了便能好好睡。”
南楚杉微笑,又重新替他斟满。
酒菜皆空,二人半梦半醒。南楚杉撑着下巴,迷迷瞪瞪地望着萧予戈,嘴角的笑意不断倾泻,“你知道么?我想过无数种我们重逢的可能,但我就是没有料到,你会成为这儿的县令。”
“求学时隔三差五就听人提起环海的南师爷,我也从未想过那人会是你。”萧予戈双颊泛着红晕,“仔细想来,你当初就没有说过你的名姓。二胖,哈,多么有趣而普遍的称呼。”
南楚杉伸出手捏了下他的鼻子,“你再喊,再喊我就让你无法呼吸。”
“别别别,小的知罪,求南师爷原谅。”对面传来瓮声瓮气的求饶。南楚杉轻笑一声,松开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稳当地走到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