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不知?”南楚杉拧眉。
那家丁大气不敢多喘一声,“若师爷有急事,可由我代为转达。”
“不必了,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南楚杉朝他抱拳,转身而去。
南楚柳在身后吆喝两声,小跑跟上她,“姐,到底怎么回事?”南楚杉不言,径自走到城门口,原本就已站得笔直的守门官兵再度直起脊背,犹如一只毛笔杆。
“传我的命令,全城戒备。若是见到阮家二夫人及其侍婢,请她们到休息处等候。”
“是!”
走出数十步,南楚杉开口,“阮二夫人闺名晋惜。”
“不会是我们知道的那个晋惜罢?”
“长相完全不同。”南楚杉不自主地开始咬大拇指指甲,“晋姓本就稀少,同名者似乎更加罕见。可她本人何以与画像全然对不上?”
南楚柳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给到位,丑八怪都能变天仙。”
“带我去瞧瞧这等能化腐朽为神奇的能人罢。”
店内伙计哆哆嗦嗦地奉上茶,努力平定心神说道:“我家掌柜正在午休,已遣人去叫。南师爷与南三姑娘请稍等片刻。”
“嗯。”南楚杉挥手,小伙计如得大赦般跑到柜台后头缩好。
茶约摸喝了一半,里屋出现动静。
“谁啊?大中午的扰人清梦,不怕本掌柜派一群人砸他的家门吗?”
“是我。”
还有些眯瞪的瘦高掌柜看清来人,登时清醒过来,连忙整理衣着和发带,快步上前堆笑道:“南师爷光临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南楚杉搁下茶盏,轻笑,“听闻方圆十里属你翰文轩的丹青最好,我今日正是慕名而来。”掌柜惊喜地搓手掌,“能得师爷赏识,小老儿真是受宠若惊。”
“场面话不必多说。”南楚杉解下荷包,取出一锭银子,“我需要一副丹青,这是定金。”
“何人?”
“自然是我本人。”
掌柜眼珠子转了一圈,“师爷莫不是在说笑?您的丹青水平可是一绝,就算宫里的画师来,也不见得能败下阵。”
“前些日子受了伤,大夫说要静养。”南楚杉刻意按了按自己的肩膀,“不然能便宜了你们?”
“小老儿惶恐。”
南楚柳端茶停在嘴边,“行了,别受惊来惶恐去。你们开门做生意的,有单子放心做就是了,何必闹这么多无谓事?”
“这……”掌柜连连点头,“南三姑娘说的是,是小老儿见识短浅,让二位贵客看了笑话。师爷打算何时来取?我定让他们赶工。”
南楚杉道:“快到年下,只怕你们有的忙。七日如何?”
“七日?”
“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