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棠亦步亦趋跟在他身侧,临近大道,周嘉海解下面具收好,命令道:“孤的身份暂时不要告知永乐。”
“主上何以突然向属下等暴露身份?”
“权当孤是近乡情怯罢。”
二人刚靠近马车,就见萧予戈一身是血地倒在马车边。
“大人!”
萧予戈半睁开眼,欣慰一笑,随即彻底昏死过去。
“主子,这儿有把刀。”现身的参细察手中的武器,“是内宫之物。”
祁靖宁狞笑,“他们果然查到这儿来了。虚,鬼,你们快些送萧大人回京。氐,同孤去个地方。”
“是!”
想玩游戏?孤陪你。
南楚杉手指一颤,茶杯落地摔成碎片,南楚柳赶忙上前询问是否被烫伤。
“无事,你去拿扫帚来。”
南楚柳朝外招呼一声,返身走回她身边说道:“吃饭时就见你恍惚得很,大哥出门前还让我来问情况。”
“若得空,帮我送点礼物给程先生,算是前日的补偿。”
“不一起去么?”南楚柳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着,“姐,你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没,挺好的。”
仆人进屋收拾地上的碎片,出去时恰好与急匆匆赶来的门房擦肩。
“出什么事了?怎的这样冒失?”南楚柳蹙眉。
“二小姐,三小姐,阮大夫人来访,说是有急事与二位谈。”
南楚杉点头,“请她到书房来罢。”门房应下,又一路奔回。
“这个时候登门,怕不是要来自首。”南楚柳道。
不多时,门房领着晋惜和清儿过来,南楚杉摆手让他离开,又着妹妹去关门。
“大夫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南楚杉推上两杯清茶。
晋惜不动,回道:“我来投案。”
“投案应当去县衙,那儿有人值夜。”
“不,”晋惜摇头,“此事牵连甚广,只怕环海县衙管不了。”
南楚杉笑,目光却是冰凉凉的,“阮大夫人切莫忘记,我南鹤林是环海县衙的师爷。你来寻我,我依旧是要在环海县衙为你备案。”
“那如果是万事屋呢?”
“万事屋依旧是由环海县衙管辖。”
晋惜摇头,自怀里摸出一封信,“如果师爷在读完此信还决意让环海县衙接手民妇的案子,那民妇就告辞了。”南楚杉狐疑打开,读到一半,登时将信按在桌上,“这上头所写的,可是属实?”
“我没有欺瞒师爷的理由。”